懂事,我吃些苦头、挨些唾骂……不碍事……”
萧华嫣说着,那唇上被划破的小口子渗出点点血迹,秦壑目光中闪过怜悯,越发坚定了要给点颜色给萧袭月看看,就算不能实质性的伤害,关一夜吓唬吓唬,也算替萧华嫣讨一些公道。
“萧袭月聚众捣乱。来人,把萧袭月押去大牢!”
“是!!”
萧华嫣盯着萧袭月的眼角闪过一丝畅快。只恨不能她死在牢里!
突然,一个冷峭的男人声音划破雨声而来,所有纷乱嘈杂戛然而止,只剩下这个男人低沉迂回的嗓音——
“谁敢抓本殿的姑姑?好大的胆子……”声音不疾不徐,却让人不敢挑衅轻视。
一辆极上乘的檀木雕花的马车,轱辘轱辘的缓缓驶近,熏香丝丝缭绕,从马车珠帘里溢出来,同雨雾交织在一起。
好香。
萧华嫣也闻到了香味,闻起来,竟是比秦壑殿中那香还要复杂的香味,复杂,而又格外好闻。
“三哥怎么也来了。”秦壑声音冷沉了几分。太子杀手足一案,虽然他不知详细如何,但必然与他这三哥撇不清关系!太子虽性子残暴,但也不会突然一下子射杀他们两人。秦誉,别人眼中看似最纵…情…酒…色的男子,实际上只怕是最可怕的人!
萧袭月也十分意外秦誉会出现。
隐隐听见马车里有酌酒入玉杯的水响声,在这番剑拔弩张中显得优雅潇洒和格外突兀。
“太后祖母在懿宁宫中等候姑姑多时,不见人来,实在担心得紧,便让侄儿亲自出宫来寻,没想到遇到这番情景。”说这一番话,秦誉始终没有现身,最后修长的手撩开帘子一角,“萧姑姑快上来吧,莫让太后等急了。”
高太后之旨,几人敢违抗?
秦壑当然也不敢,就算心下大为怀疑,但也不敢真的“忤逆”。
萧袭月根本不想再多看秦壑与萧华嫣这对狗男女一眼,除了不屑和厌恶,再也没有一丝心痛!
萧袭月提着裙子上马车,珠帘里伸出一只修长如玉的大手,摊着掌心,纹理清晰而泛着点熏香的味道。
萧袭月略作了犹豫,把手放在那大掌手心,一股力量一下子把她拉进马车去。
马车轱辘轱辘往皇宫的方向去,只留下一点残留在雨雾中的檀香,还有那仿佛还在的娇俏少女背影。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
“五殿下……我好冷……”
秦壑望着萧袭月同秦誉消失的方向怔怔出神,萧华嫣忍不住开口提醒,心头的惊疑、恐慌越发加深。方才萧袭月把手放在秦誉掌心时,秦壑抱着她的双臂情不自禁的加重了力道,呼吸了重了一分。更可怕的,是她从秦壑的眼睛里看见的好奇。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产生兴趣的开始,便是好奇!
萧华嫣任秦壑将她抱回宫中叫太医来诊治,一直闷闷不说话,心头有种恐惧、心惊,在蔓延……
*
车轮轱辘轱辘的,马车四周帘子放得紧,里头光线略昏暗。
萧袭月衣裳打湿了,现下贴在身子上湿哒哒的又重又冷。自从上马车之后,秦誉就闭目养神,也不理她。
这厮也是奇怪,明明是特意来救她的,救了之后却有故意摆个冷脸子,让人想说个“谢”字都没了那心情。
“三皇子这是在故作深沉?”
秦誉终于缓缓睁开眼,凉凉的目光落在萧袭月身上,染了几分戏谑。
“萧小四,你就不能安静的让爷休息一下么。”
不知哪个角落里飘来一丝儿风,吹得萧袭月一个抖擞。萧袭月感觉身子一凉,正见秦誉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衣服被打湿了,贴身勾勒出女子美好的曲线,凹凹凸凸的,这昏暗的光线里越加显得暧…昧。
方才萧袭月还没觉得,现下不自觉生出几分不自在。
秦誉的目光最后落在萧袭月的胸口上,勾唇,抿嘴,笑。
“看来这些日子你过得不错,胖了。”
萧袭月连忙侧过身子,袖子掩了掩胸口。说胖就胖,盯着她胸口说是哪般?
秦誉见她微窘的的模样,轻轻笑出了声,惹得萧袭月一恼,斜眼瞪他!也在他身上逡巡一遭,落在腰带下几寸,“三皇子重伤初愈,恐怕是瘦了。”
秦誉冷脸皱眉。
她不甘示弱的笑意不改。
秦誉一把拽过萧袭月,拉近怀里!萧袭月不敢大声惊扰外头的车夫,低低的惊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