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袭月,你竟不要脸到这般地步了么?身为人妇,竟寡廉鲜耻到送上别人门上,做妾!”他记得,他曾经对这个女人说过,他可以娶她回来,只要她忠心跟随他!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拒绝了!实在可恶至极!
萧袭月忍无可忍,重重说道:
“寡廉鲜耻的是你才是!我前世是如何被废的,陛下忘了?淫…后啊!皇上陛下,您明知道我是清白的,还将计就计的废了我,打断我的腿,丢我入冷宫!你曾说过要用恩宠来回报我的付出、我的功劳,可,你最后‘报答’我的就是三尺白绫、就是一个‘死’字!!”
萧袭月想起前世种种还忍不住咬牙切齿,怒瞪得眼眶都含了泪意。
“所以你才转投别的男人的怀抱,报复朕?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你心头所愿,你早就红杏出墙看上了这逆贼?看来,前世嫣儿就不曾冤枉了你!”
“萧华嫣不曾冤枉我?呵,呵哈哈……”这真是她萧袭月听过最荒唐的笑话!
“你笑什么?!”秦壑被萧袭月的笑声激了一激。
“秦壑,我是笑你,知错不改、执迷不悟。我是傻子,傻傻的守了你一辈子,你是瞎子,耳聋眼瞎的被个虚伪女人蒙蔽还不自知!而今这辈子,我给了你机会认清她的真面目,你却还是将她供在府里。你明知错,却没有脸承认!如何,我便是笑你!不过,这辈子老娘不想陪你们两个忘恩负义之人玩了,我只巴不得早些让你们归西了,好让我与我的情郎生世厮守……”萧袭月软软的依靠在秦誉怀中。两人模样很是恩爱。
秦壑气得极致,反而笑了出来,“咻”地一声将剑送回剑鞘中!恶狠狠的在秦誉与萧袭月身上盯了个来回。
“好!!萧袭月,你最好记住今天的话,终有一天,我会让你趴在朕的脚下,求朕宠幸你!就如同你上辈子那样,在凤翔宫里巴望着、等着。不过,朕只会宠嫣儿,让你看着我们恩爱终老!”
秦,壑!!萧袭月气怒,呼吸剧烈起来,许是怀了孕,一下子头晕目眩、站立不住!“月儿!”秦誉焦急唤她,萧袭月却有些迷糊了。“大夫!快传大夫!!”
秦壑脚步情不自禁的向前挪动了半步,又忙退了回来。萧袭月这刻的模样,和她前世怀孕时的模样很像。那时候,他们还在胶东那一毛不拔的封地上节衣缩食,为了让陈太后除了戒心,几次因为营养跟不上而晕倒。她本儿时就亏了身子,是以一直不能缺营养……这一幕,一下子让他回忆起了一些尘封的回忆……
秦誉因着萧袭月突然晕倒而手忙脚乱,忙乱中回头对直挺挺站在一旁的秦壑恨声道:“胶东王请回吧!不送!”
秦壑脚步沉重,许久才从萧袭月身上收回了视线,迈开脚步。
秦壑从平津王出来,登上车辕。平津王府这块地地势较高,顺着街道看去,正看见一片布了雪的楼台犄角,绵长的街道在他面前延伸到远处。
天还早,加之又冷,街上空无一人,只有一片纯洁的雪白,遮盖住平素那些污泥、乱草。
连自然,都学会了伪装,何况人?
前世那出“捉…奸”的戏码,他知道是嫣儿所设。当时,秦誉已经有谋反的趋势。这逆臣贼子的手段他如何不知晓?若他狠了心卷土重来,恐怕又是多年的征战。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一切扼杀在摇篮里。嫣儿所设之计,虽有除去萧袭月的嫌疑,但是也确实是除了朝廷、除了他心头的一大患!再者,就算嫣儿真的有设计萧袭月之心,那也当是被逼无奈。萧袭月仗着居后宫之首,处处打压嫣儿,怂恿奴才对嫣儿不敬,他几番警告她,她都不知悔改,落到那下场,也算是她咎由自取……
今生发生这许多事,他与嫣儿今生认识差不多有两年。两年间,郑氏,萧长文,两人都因为罪大恶极、落得杀头大罪!这些,前世并不曾有。
萧袭月方才那句话还在耳边回荡。事到如今,若他再刻意还忽略那层可能,便真是心盲了。
只可惜,现在嫣儿神智不清,他的那个疑问,他也无从问起。
而今有了前生的回忆,想起了他对萧华嫣的痴恋,假若她真做了那许多坏事,他又真的对她下到了手么?
心头最纯美的挚爱,若真的乍然成了心狠手辣的之人……不若,不回想起前生种种,恐怕还没有这般矛盾。
眼下要快些找到那个该死的陇上老儿,定是他动了手脚,害了嫣儿!
马蹄声响,胶东王府的马车跑远。
而平津王府里,榻上萧袭月将将醒来,一睁眼便见了一张饱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