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
陈太后!
若冬萱是陈太后的人,那么,栽赃借机除去苏蝉的动机便有了。苏蝉是叛变陈太后的弃子,虽然荷旭也是叛变的,但终究是她眼前用着的人,不好弄,苏蝉作为她曾经的情敌,就不同了。
若是陈太后的人,那么,或许今后还可以“用”到。老狐狸,想用冬萱当眼睛?呵,她便让她看个够!至于看到什么内容,又是否是真的,那便由她说了算了……
不过,若这个冬萱不是本尊,那真正的冬萱又在哪里?还有,她们二人为何会长得一模一样?想起冬萱曾经俏生生的单纯脸儿,萧袭月有些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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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二十日,王府上下一番整顿,所有奴才的姓名、祖籍、生凭经历全数上报,记载在册给萧袭月过目,一一审查!清理了来源不明不白的人,又将下人重新分配了一回,实行这些王府内外办事也高效了不少。
萧袭月的肚子也稍微长了一些,算算日子,秦誉也当到达胶东了。一日一日的等着他的书信,似乎日子过得也很快。不知他那一方一切可还安好。那传说熟读兵法的郑舒窈又派上了什么用场……
雪渐渐薄了,王府里枝头的梅花渐渐凋落,一地的残花。
荷旭、香鱼两个丫头,陪着萧袭月在院子里走动。
“文人骚客常以花喻女子。可众人只赞赏它盛开枝头的美,待花凋零入尘泥,却是谁都能踩上一脚,不会有半点心疼……”萧袭月瞧着满地残红,生出些伤感来。
荷旭机警,知道萧袭月的话背后是什么意思。“娘娘,您就算迟暮了,殿下对您的恩宠也不会变。殿下生长在皇室,见过美女无数,饱读诗书、通晓古今,那气魄和胸襟,岂是那些个附庸风雅的骚客能比的。”
“是啊小姐,荷旭姐姐说得对。殿下若是那般的俗人,就不会自始至终痴心娘娘一人了。”
两丫头一唱一和,终于让萧袭月有了笑意,这些日子她为府里操了不少心,笑容也比秦誉在时少了些。
“就你们两个机灵鬼,马屁拍得忒响亮。”
主仆嬉笑间,有小厮领着个人送来了一封烫金请柬。
萧袭月打开一看,神色凛了一凛。镇国公府长房大夫人姚氏送来的,邀请她去赏梅。看字里行间的意思,除了她以外还有平京城中的一干贵妇小姐。
别处梅花儿调,国公府的难道还开得正好么?虽然贵族里有以冰雪养梅延长花期的,但那花费,普通大小的园子一日便是好几百两银子。不过……国公府明里做这些散官,暗里,却藏了一大批奸商勾当!想来也不缺银子。
“香鱼,送这位送信的大哥去后头歇息,喝些茶水。”意思便是打赏。
香鱼唉了一声,领了国公府来送信的人去了。
姚氏不光请了萧袭月,还给苏蝉也送了请柬!与给萧袭月的请柬也就是名字不同,其它都是一样。
“噗”地一声轻响,烫金边儿的请柬被萧袭月丢入火盆里,烧成了灰。
姚氏既请苏蝉又请她,意思便是让人看看,她萧袭月和苏蝉一样,也不过是个侧妃罢了,一样的待遇,并没有什么不同。
本身前两日姚氏便请过她两回,她那两日正好不适、府里也忙,便推了。这两日天气也不如前阵子寒冷,正是“活动筋骨”的时候!这次若她再不去,岂不是任那些无聊至极的长舌妇将她嚼个天翻地覆了?
而此刻,王府的另一个偏院儿里,苏蝉也接到请柬,惶恐无措,一听还要与萧袭月同去,更觉得不妥。而今她只想安静的在这王府里做个隐形人,平平静静的过了这余生,就足够了。
于是,苏蝉主动找上了萧袭月,说是不想去。
“你真不想去?”
“苏蝉而今只愿安安分分的在后院里,看着府里平平安安,看着姐姐安然生下世子,顺顺利利,就足够了……”苏蝉声音孱弱,依然悦耳。
“你既然不想去,本宫亦不强求。本宫不自安,府里之事你也可照拂照拂,别太委屈自己。”
“谢娘娘恩典。”苏蝉拜伏下去,声音已含了哽咽。
萧袭月轻叹了口气。既然苏蝉安分,她也不会劳经动骨地动她。若一日她想通了,自然会走。苏蝉也不是萧玉如那般死钻牛角尖、一口气恨到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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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赏梅之期。
一群云雀翱翔在平京城上,几次盘旋自后,最后俯冲飞入一处朱门大宅中。高墙内楼台水榭、回廊书阁,建筑物十分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