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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旭升慢吞吞的将画儿收起来。“娘娘,若你是每隔十日,便许我来,哦不,便接我来王府看锦夕,我便告诉您……”
“哟呵,小鬼头还算计起咱们家娘娘了啊?”荷旭拍了拍郑旭升的小圆脑袋。郑旭升扁扁嘴,虽然心虚,但也不想放过如此好机会。天知道,他每次为了来平津王府看锦夕,假哭了多少场、闹了多少场,真是又费力、又丢人……
这小子是个聪明的。萧袭月暗笑。若不是她也喜欢这个小鬼头,也不会让他时常来院里蹿。“好,我答应你。这下可以说了吧,郑小公子?”
“哦~哦~哦!娘娘答应我了,哈哈,拉勾不许反悔!”他伸出小胖手指与萧袭月的手指勾了勾,才道,“这画儿是我祖父的画像,怎么样,是不是很帅?和娘娘长得好像。”
祖父?那岂不是故去的郑国公了。萧袭月万万没想到,她会跟个四十来岁的老头子撞脸。不知新奇这缘分,还是郁闷这长相……
这画儿既然是老国公的中年画像,那也当是好几十年前的了。如此贵重的东西,怎会出现在个孩童的手里,成了个玩物?
萧袭月满腹疑问,蹲下生仔细瞧着郑旭升的表情变化。“告诉娘娘,你这画儿从哪里拿的?若是乱拿了,恐怕回去要挨板子的哦?”
郑旭升垮了垮脸,辩解道:“娘娘冤枉,这画儿是我从府里一个荒废屋子里找到的。没人要的……”
国公府的荒废院子。萧袭月细思了片刻,便并无异样了,对香鱼吩咐道:“去拿些米糕来。”
“唉!”香鱼得令忙去拿米糕给郑旭升吃。
郑旭升在府里江氏管得过于严格,来萧袭月这儿有吃有玩还有媳妇看,当然是喜欢、高兴得很。不过,过会儿,他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他要碰到他童年时期的头号大仇敌!!
香鱼端了米糕进门便道:“娘娘,多罗郡主来了。”
“师父!”一声兴高采烈的叫,同时一条米分嫩嫩的裤腿从裙子缝儿里蹬出来、一脚迈进门,接着便是身子和多罗那张笑烂了的脸。“师父,我给你说,你上回教我那法子真是极好的!我叫人把那两个狐媚子一脚一个踹到池塘里,先冻她个半死,然后我再假意喊人来救,折腾半天才救起来,哈哈哈……现在全病在榻上成病秧子了,难看得很,勾…引不得表哥了!”
萧袭月忙给了荷旭个眼色,将画像收起来。
“多罗郡主请坐。”
多罗进门才发现了还有个白布衣的青年俊公子在,想了想,才想起来曾见过一回,却想不起来名字,幸得萧袭月提醒,她才想起来——“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白靖宇,白大画师?”郑妃喜欢的那个。
“传说二字不敢当,布衣百姓罢了……”白靖宇听到多罗进门那番害人的禀告,颇有些自觉不合适这场合。
萧袭月也是有些尴尬。那能不尴尬么?多罗口口声声说的,可是她教的那缺德法子……
白靖宇心知多罗定是又来讨教收拾人法子的,也不宜多打扰。
“娘娘今日约莫也坐得乏了,明日靖宇再来继续画吧。”
白靖宇心智偏成熟,与她一颗老心也更说得到一处,是以萧袭月也不多留。
“师父,您再多教教我几个法子,让我狠狠地收拾那两个狐媚子可好?”多罗忙端茶倒水,狗腿地伺候,全然不似第一次与萧袭月对峙时的骄横狠样儿。也不知那会儿是不是虚张声势。
萧袭月刚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便给一个软糯却硬气、敌对的声音抢了去——“哪儿来的女子,这般不知教养?竟到处讨要害人的法子,真是不知廉耻!娘娘才不会与你同流合污!”
郑旭升义正言辞道!
萧袭月微微汗颜,心虚。不好意思,她为了探听那黑斗篷男人的消息,已经同流合污了……
这约莫是郑旭升这辈子干过的第一件、也是唯一件大蠢事——与多罗结仇!
他此言一出,整个屋子都鸦雀无声了……为啥?因为荷旭香鱼以及多罗自带的奴才都知道多罗的脾性啊!这不是明摆着找抽的话儿么?
多罗突然劈头盖脸挨了这一骂,也是愣了愣之后才回神火了,捋了捋袖子叉腰俯视这小鬼头:“哪儿来的小鬼头,敢骂我多罗郡主不知廉耻?”
郑旭升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多罗身上的刺儿都是沾了辣椒水的,于是也学着她叉腰指着她心口:“哪儿来的毛丫头,敢说郑小爷?”
多罗经过这一激,是真的较真儿了,“哟呵”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