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当然莫过于郑三爷家里的梁氏了。
这是郑舒窈被丢回国公府的第七日,清早,郑舒窈刚在姚氏和丫鬟的服侍下吃了汤药,因着屁股红肿、躺不得,只能趴着歇息。姚氏心疼地抹了眼泪。“那该死的萧袭月,竟然这般嚣张。你爹爹已经在想办法,待过了年关,便上奏替你讨回公道!”
“娘……”
“公道?呵,也不怕说出去丢人呐,还是捂在家里也为国公府在外留点儿面子……”梁氏摇着得意的步子,领着一双丫鬟进屋来。丫鬟手里提着个食篮子,梁氏拿了过来递给姚氏的丫鬟。“听闻大嫂这几日日夜焦心睡不着,弟妹我带了些安神的药膏来,大嫂可以试试。”
每回看见梁氏,姚氏就眼睛、心尖儿跟针扎似的,毛焦火辣。“哼,大嫂可不敢用三弟妹的东西,只怕吃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毕竟三弟妹觊觎这掌家之权,一张笑呵呵的面皮下掩藏着心狠手辣,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姚氏本就心烦,此番又没旁人在,说话便不客气了。
梁氏竟也是忍得住,皮笑肉不笑的神色未改。“大嫂啊可真是健忘,掌家之权?你的掌家之权在上回你被萧侧妃整得蹲大狱的时候,就落一半儿了。三弟妹我有幸,能替大嫂分忧,实感荣幸乐意之至啊!最近三弟妹见大嫂忧心得两眼青黑,想着,干脆替大嫂再多分些‘忧’,那就更好了。这样一来,大嫂就一身轻松了……”
“你敢!”梁氏说的分忧,便是只得掌家之权,她已经蚕食了一半儿了!姚氏气得咬牙,“就凭你这小门小户出生的大脚女子也配当国公府的家?!”
梁氏陡然眼神一戾,回瞪姚氏。她最自卑的便是姚氏拿她的出生和大脚来打压羞辱她,这是她的伤疤。“呵!如何不敢?萧侧妃果然是有些手段,几回下来就让一向沽名钓誉假仁义的大嫂,原形毕露了。罢了,弟妹我也不是来吵架的。”
梁氏绕过姚氏,朝郑舒窈床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