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姐,日后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您尽管开口。贺某虽不才,但也能凭一己之力相助。”
凌定翮坐在椅子中,虽是素衣长裙,略施脂粉,却有着那些满绫罗、粉光脂艳的女子所不及的威仪与气势。她说道:
“我想,以贺少校的本事,一定会大有作为,说不定到时我还得求助于你呢。”
贺智升也笑了。“我不敢当。不过凌小姐有事要办,贺某若能尽力,绝不会袖手旁观。”
他们又说了一会儿话,侍从进来禀报道:“胡冰滢女士来了。”
两人听了,都有些意外。贺智升听说她也来了,倒不怎么在乎会被对方发现自己也在此。不过在乾都这圈子里的规矩就是,如果主人还有其他客人要见,那么那些先来的客人就不能霸占主人的时间,理应告辞才是。再加上贺智升刚刚复职,的确还有事要办,所以便主动告辞。凌定翮请他先稍等一等,对侍从说道:
“就说我有点不舒服,请她先等一会儿。”
说完,她又看着保姆。“你帮我送少校从侧门离开吧。”
贺智长知道她这样安排是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免得胡冰滢见了会找自己麻烦。他对这位总理千金不禁又多了几分佩服。待他走后,凌定翮才接见了那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胡冰滢满面春风,亲切的嘘寒问暖,好像凌定翮是她的亲生女儿。梁妈在一边听着,心里直犯嘀咕: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贤慧起来了?凌定翮还是老样子,眉宇间的神情永远是淡淡的,却又不失礼数。
“定翮,”喝过茶后,胡冰滢这才开口。“我知道以前对你多有不是,让你在外流落三年。现在笠志接你回来,我总算了了一件心事。我知道自己没那个资格,可我不是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过去的事还是忘了它吧,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好好照顾你,以弥补我昔日的过错。”
“你是我父亲的人,只要你照顾好我父亲,我就放心了。以往的事也无须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