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了!而这一切,都要拜我们的指挥官所赐!”
参谋干脆走到指挥席前,直视着吕雄才无神的双眼,继续说道:
“就因为你的贪生怕死,害我们第七舰队都背负了临阵脱逃的污名。置还在作战中的手足舰队不顾,私下跑到边境上来。指挥官,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渡假吗?!”
“给我住口!”同为少校官阶的杨子宏也是毫不相让,扳过对方的身子冷冷的说道:“我们身为下属,就要听从指挥官的命令。你少给我自作聪明,回到岗位上去!”
蔡绎气愤的大笑起来。“哼!就凭他?!他不配当我们的指挥官!一个胆小鬼!我们身为军人,首先就不能背叛自己的国家,可他干了什么?!临阵脱逃,不顾战友的生死,欺瞒舰队全体官兵……这种小人根本不配当指挥官!”
他们越吵越激烈,舰桥中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支持吕雄才的一方和支持蔡绎观点的一方,彼此警惕地互相打量,有人将手握住了光束枪的枪柄。吕雄才呆呆的看着这场因他而起的争吵,竟不知该作何反应,他已经被现实打败了。
蔡绎转身对众官兵说道:
“各位,别再被他骗了!想想你们的家人吧,我们成了逃兵,还留在联邦的他们可怎么办?!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此言一出,不少官兵都交头接耳起来。从他们担心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他们都不愿抛弃自己的亲人,远离家乡当个逃兵。当蔡绎正想再说时,一支光束枪瞄准了他的太阳穴。
一声枪响过后,伴随着皮肉被烧灼过的焦味,蔡绎倒在了舰桥的金属地板上。众官兵——包括吕雄才在内——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开枪之人:第七舰队的幕僚杨子宏。他缓缓扫视着周围,字句从他嘴里像火花般迸出来:
“扰乱军心、鼓噪造谣者,都是死罪!如有查出,立即执行!”
在他身后,是一排全副武装的宪兵队——这些人都是吕雄才的“亲兵”。在恫吓与死亡面前,官兵们只能无奈的选择了服从——至少在表面上是如此。看到情况得到控制,吕雄才望着自己的幕僚,不胜感动的说道:
“子宏,没想到你为我,还愿意做这么多……我真是……真是惭愧啊!”
这“惭愧”也不知是指对背叛国家和同袍感到惭愧,还是说要部下为他承担这些责任感到惭愧,也许是两者都有吧。杨子宏向指挥官说道:
“阁下请放心,我虽然无能,也决不会背弃您的!”
吕雄才眼现泪光,他万万没料到在他最失意落泊的时候,还有一位如此忠诚的部下在守护自己。可当他一想到目前的形势时,不禁痛苦的叹气道:
“可是现在该如何是好呢?再这样下去,舰队迟早都会被联邦发现的……”
他们都很清楚,自己一旦落到联邦手里,肯定是死路一条。杨子宏低头想了想,随后他低声却坚定的说道:
“指挥官,去梅氏吧!现在只有这个选择了!”
“梅氏?!”吕雄才吃了一惊,他虽然逃离战场,但并未想过要投奔到联邦的敌人那里。这个建议令他又再冒出冷汗。
“去孙氏的路程太遥远,舰队的补给不足以应付。而梅氏同样强大,而且路程较短,投奔了他们那边,即使是联邦也拿我们没办法。”
听了杨子宏的话,本已六神无主的吕雄才也只好这么做了,因为他们已经没有选择了。
——梅氏首府蓬莱行星
一只有着翠蓝色羽毛的小鸟落在月洞窗上,一跳一跳的左顾右盼。在窗外,树叶的颜色已经变深了许多,但叶子还没落光。婆娑的树影映入月洞窗内,轻柔的覆盖在一个正靠在躺椅上休息的年轻人身上。在躺椅帝的黑漆小几上,放着一杯已经变得有些冰凉的香茗。
一片落叶缓缓飘下,受惊的小鸟倏地飞走了。椅上的年轻人稍稍睁开双眼,那双内里犹如揉碎了金子般的乌黑眼眸,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屋内熟悉的摆设。他伸了个懒腰,将掉在地上的书捡起来,顺手放在小几上。
他刚一醒来,屋外的佣人就忙进来了。他们走路时的声音很小,但做起事来又快又好。一名执事走到年轻人身边,鞠了一躬,问道:
“主人,您睡的还好吗?”
年轻人点点头,接过佣人双手递上的热毛巾,擦了擦脸,又在沐盆里洗衣了洗手。一名佣人忙捧上一杯茶,待主人茶一入口,又有人举着漱盂弯腰候在一旁。年轻人漱了口,挥挥手示意佣人把端上来的热茶放在小几上,他看向那个年纪和他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