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以您的才干,一定也能效法总理夫人,为国家多做贡献的。”
她这么说着,一眼瞥见了凌定翮的神情,不知怎么的竟打了个寒颤。总理爱女的脸上还是那样的表情,只是乌黑的双眼中闪过一抹冷彻人心的光芒。但她随即若无其事地说道:
“母亲的能耐我身为晚辈的,如何敢比呢?况且我也没有母亲那么高明的才能。只想安安分分的侍候父亲,尽尽孝道。大家太瞧得起我了!”
当凌定翮走到别的圈子后,那位贵夫人和她的同伴悄悄说道:
“我看咱们还是先别提那事了,她的样子看上去不大高兴。”
“你为什么又说起她那个母亲来呢?这不是明摆着和她唱反调吗?”
“说得是,再也不说了。”
在另一边,凌定翮的小表外甥还在打量着这群女子。他忽然看到一名军官打扮的人在园子外站着张望,却并不进来。他认出那是姨妈的心腹——锦枫台宇宙舰队顾问薜冉。凌建衡干脆走了过去,向他问好:
“薜先生,您早。”
“哦,是你呀。”薜冉说话的态度很随便,但凌建衡并不讨厌他,相反,男孩还觉得他是这里少见的有趣的人。
“您是有事要找我姨妈吗?”
面对孩子的疑问,薜冉一挥手。“噢,不是,来看看热闹而已。嘿嘿,好一顿鸿门宴,我先走啦。”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凌建衡不大明白他话里的含意,但心底却很喜欢他那股潇洒劲和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正想着,他耳边传来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是在摆放食物和饮料的长桌边传来的:
“……你难道没听见吗?快点倒酒!”
“可是,夫人……”女服务生的声音显得很为难。“这里并没有您需要的烈性酒,所以请您喝点别的吧?”
“你说什么?!”这女子的声音提高了不少,虽然清脆却充斥着火药味。“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确竟然连这些都没准备,真是笑死人了!”
这种冲突的场面发生在园中一角,没有引起大多数人的注意,但也让一些人为之侧目。凌建衡好奇心起,走过去打量那名女客。见这女子大约二十岁左右,样貌标致,气势逼人,一看就知道也是个贵夫人。只不过那种气冲冲的表情,完全破坏了她的美丽。凌建衡看着她,不禁也害怕起来。这时,他听见身旁有两名千金小姐在低声交谈着:
“……这不就是枢机卿的夫人吗?为这点小事发这么大火值得吗?”
“听说她之前在戒酒,不过看样子,显然还是没成功啊。”
“枢机卿真可怜,他人那么有风度,又是个君子,偏偏却摊上这么一个妻子,真是教人看不下去。”
凌建衡这才想起来,这个美艳而怒气冲天气的女人,正是枢机卿的太太,许氏家族的许堇芝。他以前见过苏梵晓,也知道他与姨妈来往很密切,觉得他为人随和亲切,是个很好的人,可没想到他的夫人却正好相反。
许堇芝见没有自己想喝的酒,甩头就走。在经过凌建衡身边时,她脚不停步,撞开一个手捧托盘的服务生,盘里杯子的饮料差点洒了凌建衡一身。那名服务生连忙向男孩道歉,又收拾跌碎的杯子。可许堇芝却看也不看一眼,径直走开。
凌建衡见自己的双手沾满了汁液,又不好意思被别人看见,只好将手藏在背后,想赶快溜回房间擦拭干净。他趁人不注意,一下子就跑回通往锦枫台的花间小径。谁知刚一站稳就看见自己的姨妈正从外面走来——她刚才回房间换衣服梳洗去了。现在的凌定翮换掉了刚才的衣裳,穿着月白色镶红缎边对襟纱衫,下边是金枝线叶沙绿百花裙,肩上披着一方紫茸锦铁梗蘘荷长披肩,裙下微露出一双浅绿光缎大洋兰平底鞋;裙腰上垂着香囊并蝴蝶结子编的彩绦。她正在那儿吩咐侍女们:
“把花园里的月季花摘下来,送到更衣间给各位夫人们戴。”
凌建衡一见,有点着慌了,连忙叫了声:
“姨妈!”
凌定翮缓缓走到他的身边。“你怎么了,跑得这么快?”
“没、没有,我只是……”
凌建衡不敢告诉她,自己的手弄脏了,却又不知怎么隐瞒过去。凌定翮一眼就看到他的手在往后缩,便说道:
“把手拿出来,让我看看。”
她的表外甥没法再瞒下去,只好低着头伸出手。凌定翮见了,掏出银红销金绫手帕,拉着他的手仔细擦拭着,一边又说道:
“瞧瞧你的这模样,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