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未痊愈,这婚事的日子,你怎么看?”
“只要皇上赐了婚,其他都好说。”贺兰叶说出了重点,只要赐了婚,什么时候完婚都不重要。“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拟折子了。贺兰,你带两位到你的院子去安顿吧,这些日子可以带他们到处转转。两位,失陪了。”
三人送他离开,贺兰一改常态变成了闷葫芦。招呼下人给他们布置房间,他便把自己锁在了房里。“这回你还追得上吗?”看着窗外的天空,他突然觉得,如果他是一只鸟,能飞的大概也就是这窗户圈出的那一小块天地了。
紫宸殿,惠宗正在批阅奏折,挺着大肚子的女儿在一旁玩着画眉,似乎玩得不亦乐乎。小半个时辰过去后,他终于解决了手头上的事务,看着女儿那开心的样子,他一阵欣慰。“蓁儿。”一边唤着她,一边走近她。
李蓁回头,父皇已经扶着她的手臂了。“父皇,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养鸟也是件有趣的事。”惠宗笑道:“你那是玩鸟,你别把它给我折腾坏了,这可是南诏国今年的贡礼。”李蓁讪讪一笑,放下小棍,任由父皇扶她坐下。
“最近身子还好吗?”这是一个父亲单纯出于对子女关心的问候。李蓁点点头,“父皇,我今天来是有事要跟你商量。”惠宗笑道:“你先别说,让我猜猜。嗯,你要讲义气胡闹了?”李蓁像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孩,“那您答应吗?”
“我们来好好盘算盘算,怎么才能有好结果。”李蓁贼贼笑道:“好。”
骆云川自从回房就没看见他,心里自然不痛快。她知道贺兰向来风流,为了见他一面,她缠了他父亲和贺兰叶不知多少次。这次赐婚成功,他就会收心了。晚饭时分,贺兰在屋里练字忘了时辰,骆云川自告奋勇去敲门。“贺兰哥哥,该吃饭了。你开开门啊。”
贺兰的笔顿了顿,一幅草书就这么毁了。心不平,练字也没用。贺兰甩手丢下狼毫,走去开门,笑道:“你看我都糊涂了。走,一块儿吃饭去。”骆云川看见他帅气的笑容,心里荡起了涟漪,“嗯。”
三人规规矩矩地吃了饭,贺兰叶将贺兰带到了房间。
“爹,有什么……”
“啪。”一个耳光重重地落在贺兰的脸上,踉跄地后退几步才站住。贺兰叶气愤地一跺拐杖,“贺兰家没你这么不知廉耻的人!”儿子年少风流他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是,他竟然有龙阳之好!他怎么能不气!
“孩儿知错,请父亲原谅。”贺兰垂头站着,脸上被打的地方已经肿起一层,但他丝毫不去理会。贺兰叶没想到他会如此乖巧地认错,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他,重重坐下。“你认错就是承认了?承认你跟那个男人有关系?!”
“不是,孩儿是后悔当时跟着他胡闹,让家里蒙羞了。我跟那个男人素昧平生,那个案子与他有关,孩儿才不得不跟他扯上关系。”语气平淡,似乎只是陈述一件与他不相干的事情。
“当真?”贺兰叶可不敢低估儿子的城府,虽然他很希望一切都是误会。“千真万确。”贺兰藏着袖子里的手不自觉捏紧。
房顶的黑衣人脚下一时不稳,看了眼瓦下低头认错的人,不屑一笑,转身离开。
屋顶似有异动,贺兰警觉地抬头去看,贺兰叶问道:“怎么了?”贺兰摇头,依然垂首立着。“真是误会就好,待圣上六十大寿一毕你就回扬州来,把你和郡主的婚事办了。”“是。”
走出父亲的房间,夜色更深,那抹如玉的钩月发着荧光映照庭院。贺兰嘴角扬起笑容,小爷又是自由身了。回到房间,看着案上的那幅毁了的字——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微微一笑,付之一炬。
“贺兰哥哥!”一大早,贺兰的院子就因为郡主大人响亮而又重复循环的声音闹得鸡犬不宁。贺兰整好衣服出门,决定无视。“贺兰哥哥!”贺兰惊悚回头,小巧的身子扑到他怀里,他的脸色顿变。
骆云川一看他的脸色马上从他身上下来,“对不起,我,我又忘了,你的伤没好。我马上让人把药拿来。”贺兰马上拉住她的手,笑道:“没事没事,我早上已经上过药了。你找我什么事?”
“啊,我想去定北侯府,我想看看那个花园。以前我就想去见识苏州园林了,可是爹爹都不让我离开扬州。这次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一定要看看。”大大的眼睛如阳光般耀眼。贺兰心里冒汗,从小她就是个祖宗,万一到了高宇闹事可怎么好,何况公主身子还不方便。“这个,侯爷府里也不是说进就进的,怎么说也要提前拜帖通知一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