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宇和贺兰应声赶来,高宇一下搂住娇妻,“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李蓁怯怯地躲进他的怀里,“刚刚有只好恶心的虫子爬到我手上,吓死我了。”高宇马上抬她雪白的小手,“有事没有,我带你回去洗洗?”语气之温柔让剩下的两人瞠目结舌。
“哎,不用了,没什么大事,刚刚吓到郡主了,不好意思。”抱歉一笑,满意地看到骆云川憋红的脸蛋,好大只虫子呢。“夫人哪里话,你是有身孕的人,身子最重要,我们没事。也打扰那么久了,我们就先告辞了。”贺兰连忙拉着不知为何闹别扭的骆云川离开。
等他们一走,李蓁就捂着肚子笑起来,“昌盛侯就养出这么个草包女儿,真是太有趣了。”高宇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尖,“你就不怕玩过了?我总觉得贺兰今天的样子不太对,不知道他和万俟遵怎么约定的?”
“万俟是个认死理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果他这次来京是动真格的,肯定不会善了。父皇又下了旨,贺兰必然夹在中间。他的压力可想而知。”李蓁叹了口气,靠在自己夫君的怀里,“真庆幸当时我们没有遇到这种事情。”高宇握着她的手,此时也不知该笑呢还是该叹,“希望你的激将法有用。”
出了王府,骆云川怒视自己的未婚夫,“贺兰,你是我的!我不许你想着别人!”骆云川那强硬的样子引起了贺兰的兴趣,“哦,是吗?你该不会不知道这些年来我在京城的事迹吧?”用折扇挑起美人的下巴,勾人的桃花眼微微一扬,顾盼神飞,“云川,我心里怎么可能不想别人呢?”
骆云川从没见过他如此傲人的风流气度,不禁看呆了,即便他说的话让她难以忍受。贺兰轻笑:“郡主,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对我有了这么深的执念,但敬文只能告诉你,我对你没有情。”“就算这样你也要娶我!”骆云川的失落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骄横的占有。
贺兰不以为意,笑容依旧,“嗯,为了家里那几百条人命我会娶你的。其他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说完吩咐随行的侍卫,“我还有事,你们护送郡主回王府。”于是不顾骆云川的意愿迅速闪人。
骆云川看着他的背影,越想越气,不成,如果放任不管,成不成亲又有什么区别,她就是要他一心一意对她!我一定要把那个万俟找出来!
今天的会面让贺兰很不安,公主有意透露消息给骆云川是出于什么目的?虽然骆云川是个空壳子,可他的父亲和昌盛侯不是,公主是要两边打起来吗?!打起来又有什么好处,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可为什么会这么不安?
不知不觉,一抬头他竟然走到了万俟落脚的客栈。看着人来人往的客栈,他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算什么?仇人?不是。恋人?不是。朋友?更不可能。为什么他要较真呢?像自己多好,做个风流却薄情的人,无论如何多情都不会陷入其中,全身而退。感情是个要不得的东西,无论是在江湖还是在朝堂。
一旦在乎了,就会有死穴,就会被人一击绝杀。
抬头看看那龙飞凤舞的牌匾,贺兰转身离开。殊不知,二楼上的窗台,有一束目光从期待到失落一直追随着他,从未离开。
贺兰的狐朋狗友们听说皇上赐婚结队拜访王府,想给他来个“行刑前的晚餐”。这五六个公子哥不是重臣的公子就王侯的世子。贺兰和他们倒不是深交,仅仅是酒友——尤其喝花酒。可惜贺兰又跑去找定北侯了,接待他们的骆云川被他们的轻佻言行气了个半死。不是他们不知礼数,而是有意挑事提醒这个郡主,不要把夫君管得太严,夫为妻纲!
定北侯府。
贺兰炸毛了,“公主殿下,刚刚的苦肉计你要干嘛!”他也不想在李蓁这样老奸巨猾的人面前坏了修行,可是他实在是受不了他们夫妻那么淡定的样子了。他本想自己查,可是,他手上的棋子多数都是王府的直隶,他查了什么,恭王就知道什么,何况高宇和李蓁的情报力量可是在沙场上千锤百炼所得,实力之高简直让人不堪直视,那还不如直接问来得简单。
“帮帮万俟而已,免得他没办法对你死心。”李蓁可怜兮兮的看着天井上的晴空。“公主!你这样只会火上浇油!”我的天啊,李蓁真的要他们打起来,然后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推,得,他又得扮白脸!扮白脸无所谓,可是万俟会怎么想,他要是以为打起来是他的主意,他会不会……
恍惚间,他好像又看到他绝望的眼神。不成,够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被人上了两次就变成女人了吗?
李蓁敲着茶盏,看到他失神的样子,偷笑起来。“贺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