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邀功般奔向了陈律。
“不错啊,”陈律对上常键亮晶晶地目光,不自觉地转开了眼,“我们那个年代喜欢他们的歌的男生可能会更多。”
“你们那个年代……”常键听得有点不舒服,这种把自己这个个体从陈律的存在中撇开的语言,常键再开口唤的时候嗓音就带了点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撒娇,“陈老师。”
“嗯?”
“你们那个时代还过去不远,特别是你,我离你很近。”常键的口吻认真地有点发颤,就像他伸出去的手掌,郑重地握住陈律的手掌,“就像这里,很近很近。”
陈律跟随着常键的目光看到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陈律像是慢了两拍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掌正在被他的学生用体温烘烤,陈律顿时有点慌乱,就想把手抽出来。
常键猛地用了劲,导致抽不出手掌而抬头的陈律用诧异的目光望过来。身后是熊熊燃烧的篝火和喧哗热烈的人群,头顶是空旷而干净的星空,四目相对的这一刻,耐心耗尽,一个低头就已经呼吸相交。
陈律就觉得眼前这么一暗,一大片阴影就这么压了上来,然后是唇上温暖潮湿的触感,温柔的接触轻微的颤动,然后是那个人温暖的舌轻轻地刮上自己的唇。
陈律的感觉很漫长,然而实际上常键完成这一系列轻薄自家老师的行为不过在两三秒之间,在陈律做出反应之前,常键就已经退开了。
“我希望,和老师能这么近。”流…氓完的常键舔了舔上唇,仿佛紧张又仿佛更加流…氓地对受害者说。
周围那些嘈杂的背景声音仿佛都远去了,陈律觉得身体有点儿泛冷:“常键,我是你老师。”
“师生恋早已不是新闻了,何况严格来说,我没有一个课是你教的,别忘了那个程序课我只是为了你才去的。”
“常键,我是男人。”
“我和你一样清楚这个事实。”常键苦笑了一下,挣扎什么的也不是完全没有过,只是常键本来就是活的很自我的人,既然感情以及自作主张,身体的主人又有什么办法。
陈律站起身来,严肃又肯定地说:“这样不好。”说完这句话陈律就转身直接往房间里走了。
常键原本不是打算这么性急的,奈何那一刻自以为天时地利,又有点太急于获得。陈律一转身,常键就跟上了:“陈老师……”
陈律不回头,一往无前地回了房间,之前喝的两口白酒的酒劲似乎泛了上来,晕晕乎乎的不甚清醒,推开门进去的时候陈律甚至有一种不知何处容身的感觉。那个硬邦邦的大木椅?看上去就不是很舒适。那个宽敞的双人床?看到紧跟着进来的常键,陈律忽然就醒悟了。这床,也是坐不得的。
陈律就在房间里那么直挺挺地站着,许久才对着仿佛欲言又止的常键深深地叹了口气:“常键。”
“我是认真的。”常键直觉的觉得陈律是要劝他,对于陈律的拒绝或者接受,常键自认为都可以坦然面对,但是他不想看到陈律的逃避。靠否定对方的感情来达到自己内心的平静,未免太……残忍了。
“我以前也遇到过,”陈律有些疲惫地转过身来,“他是我大学室友,也是研究生室友,一直很照顾我,就这样过了九年。但是……后来就都不一样了。”陈律有点惨痛地抬起脸:“有时候,因为想得到而失去,很可惜,你懂吗?”
“你是不能接受男人?”常键有点懂了,“所以一旦对你表白了,就连朋友都做不成?”
“……不是的……”陈律明明是要否定的,却觉得怎么样都组织不出合适的语言,那些因为占有欲而产生的伤害,因为爱情突兀的单方面存在而产生的尴尬和不自在,到底该怎么办……
悲剧了?
悲剧了
常键瞧着陈律站着仿佛连手脚都放不开的样子,连一贯有的那种淡然都消失了,顿时深深地自责起来,为了自己那点想要把对方归为己有的心思,这么逼着一个自己本应该好好对待的人,难道不是太混蛋了吗?常键走上前,还没到陈律面前五十公分,陈律就已经敏感地向后退了一步。
“陈老师……”常键自嘲地笑了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不用躲。如果你不愿意……我去外面走走,你先睡吧,想洗澡的话浴室有热水器。”常键说完就翻开行李箱把他带过来的洗发水洗浴液牙膏牙刷,还有刚刚给陈律擦过脸的毛巾一起放进卧室。他一向不喜欢旅馆提供的一次性洗浴用品,但是自己也就忍了,这次和陈律一起出来,他还特意去了一趟超市买了陈律平时用惯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