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杀父仇,怎么报?君茛觿,等你醒来,我炎焱潲,觉不轻绕。
他端起汤药碗吮了一口,跨上床榻横坐于他的腰上,对着他的柔唇,印了下去。他没有意识,焱潲只能想办法撬开他的皓齿。
他的润舌探入茛觿的口中,顶开他的上颚,慢慢的将口中的苦涩汤药送入他的口中。
他的舌尖卷起他的,缠绵毫无顾忌口中的汤药浓苦,其实,汤药早就已经全部送入,茛觿也全部照收不误,可焱潲似乎,不想再离开他的唇。
他的唇好柔,被他肆虐的微微带着红肿,本是苍白无色的唇,瞬时也被逼得红润。焱潲夺取他的味道,不过尝到的大抵是汤药的味道。也许焱潲并没有意识到,此刻茛觿正悄然睁开了他的双眼。
茛觿看着眼前放大好几十倍的俊脸,默默的苍白的接受他的吻。他到底是在喂药,还是只是淡淡的吻他?茛觿自然是料他在喂药,吻他实在是不太可能,像他这样恨他的人。如果这样被吻他可以变得高兴,那么他便日日将自己的唇送至他的唇边,只要他消除了他的恨,他便离开,此生再无瓜葛,前提是他可以活着出去。
“你……”焱潲察觉到了身下人的异样,松开他。看到的是他半睁着眼正在看他。
“呵……”焱潲嘴角上扬,邪笑一声。“醒了?醒了也好,省的我用全北国人给你陪葬。”
第一卷 近水楼台(章八)
“你……”茛觿无言,静静的看着他。
焱潲起身,冷冷的声音迫着茛觿不得不仔细听着,“君茛觿,能起来就给我起来,不要在我的面前耍花样。”
茛觿的双眼对上他的,从他的双眼中看到了此刻狼狈的自己。脸色苍白的不想是一个人的样子,肩膀已经包扎过了,这样一来,焱潲即便是再怎么想让他痛苦的去死,茛觿也死不了了。
“其实你不必……为我做这么多的,何不让我自生自灭?若是我死了,也算如了你的愿。”茛觿忍者伤口的隐隐作痛,轻声说道。
“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就让你去死么?看样子你没什么大碍嘛,那么接下来,我一样好好的折磨你!”他抬起茛觿的下颚,冷笑道,“君茛觿,无论你是叫做清歌,还是什么,我告诉你,你永远,都只是我手下受屈辱的,宠物而已。”他松手,不再有更多的话语,连看也不看茛觿一眼,甩门而去。
茛觿的身子软了软,躺回了榻上。自己的伤被这般包扎,很快就会好,今天夜里,他便开始行动。他一定要找到谷无忧,拿到解药,不然他的皇族,一个都别想存活!
他强迫自己清醒起来,强撑着下榻,自己寻来衣物穿好。打算去焱潲屋里候着,正好碰上回来的阿千。
“醒了?”阿千见到他笑了笑,迈了门槛进了屋子。
茛觿歪头看着他。没有道理,他的主子是焱潲,他不是应该遵循他主人家的意思,好好折磨他的么?如今这般对他,着实是不对头。
“你……为什么要对我好?”茛觿低声问,阿千只是耸了耸肩。
“不为什么啊,只是觉得你不是坏人。”
“可是我的父亲杀了炎焱潲的父亲……你,就不怕你主子怪罪么?”
“怕啊,少主发起火来总是要拿剑指着我的喉咙,不过他下不了手的,时候只是训我或发我就好了。”
“你还是离我远一些。”
“为什么呢?你并不坏啊。”
“我会害死你的。”茛觿没有再听阿千的回话,顶着虚弱的身子骨快步离开偏房。在这个混沌的世界,还是不要随意相信别人罢,那样只会……给自己,给别人甚至族人带来祸害。君茛觿这一生出来焱潲再也没有相信过别人,他曾经因为相信,不仅害了自己,还伤害了自己的族人。北国皇族虽然看上去强大,其实就像是浮在海上,拥有一个打窟窿的大船,随时都有可能淹没。他一定要找到那个人,不然,就是死。
尚书府,很大,差不多有小半个皇宫了。所以,茛觿一路走到焱潲的寝屋,也是需要一点时间的,何况他有伤,更不能像以前那样快步如飞了。
迎面撞上来一个人,茛觿向后踉跄了几步。来着是一个家丁,毛手毛脚的。
“你是……尚书大人的宠物?”那人一看茛觿脖颈上的铁环锁链,立刻猜到了。
被人称作宠物,即便不悦,又能如何,他能做什么?原来被人叫做宠物的感觉,是这样的,他问,“你是谁。”
“叫我小白就好了。”
茛觿打量这人,穿着打扮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