觿没有德能去接受他的关怀。”茛觿话一说出,小白的脸色变了变,茛觿发觉后也弄不明白他的脸色为什么会突然变化。
“这可是阿千大人的一片好心啊,少爷可不要不收。”小白似要说服茛觿。
“不用,你且告诉他我不收便是,我相信他……不会怪罪于你。”
“可是……”
“多说无益。”茛觿转头便走,本就对他有所怀疑,分明是阿千的药,为什么一定要强塞给他,难道那药有毒?他和阿千说过了,想着阿千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应该不会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还是说小白故意以此事造次?
第一卷 近水楼台(章十三)
这一夜与往常不同,焱潲像是生了茛觿的气一般,不愿意理他,这对茛觿来说是件好事,他也就不用受折磨了。
他原本打算去探寻谷无忧的消息,也许是太累的缘故,他还没等到时候便沉沉睡去。茛觿睡的浅,一点点动静就可以把他吵醒。
“吱吱——”只是一只白鼠,却让茛觿猛地睁开眼,警惕的握紧了腰间的长剑。这把长剑,是焱潲唯一还给他的东西,其余的令牌,护身符什么的全部收走了。
原来是一只老鼠。茛觿松了一口气,抬头望向旁边榻上睡着的人。这个人,睡着了比醒着安分了许多。果真是不愧美男子之称,相貌没有可以挑刺的地方。现下也到了婚娶的年纪,想要嫁给他的女子,应该不少吧?
他回过头,靠在榻边。过几天就是月初了吧?炎毒也快要发作了,到了那天,自己就藏起来,找个没有人的地方默默承受自己的痛苦,他已经连累了自己的族人,他不想再连累任何一个人。
“烈儿……你一定要等舅舅啊……”他轻喃,微微带着苦涩。
焱潲半眯着眼静静的看他,居然没有被发觉。其实在茛觿醒来之后,不久便醒了,看他想的这么专注,没想去打搅他。
烈儿?就是在无名客栈的那个小奶娃?原来他叫做烈儿啊,果然名如其人,性子烈得很。
昨日那奶娃也许是看见了被强迫下水的茛觿,才哭的那么大声。这也难怪他看见,毕竟他被关在近水楼台,往窗外一忘就可以看到。
他们叔侄俩的感情,就那么好么。越是好,他就越要去拆散!
“君茛觿,你在说什么呢。”
“……没有。”茛觿听闻,先是一顿。
“睡在地上与狗一样的感觉,如何?”他翻身下榻,居高临下看着茛觿,嘴角挂着无比邪魅的笑。
茛觿不语。这都是他自愿的,其实只要他想,立马可以离开这冰冷的铁索,也不用整天像一条狗一样,焱潲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从来不拒绝。
“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就要有低声下气做狗的觉悟。我炎焱潲不能保证,两个月后我将你送给皇帝的时候你还是完整的。”焱潲拾起滑落在地上的衣服,自己套上了。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全部给你。”
“包括你的命?”
“包括……我的命。”
他的眼里流过忧伤和一丝丝坚定,看的焱潲有那么一刻的心软,后来干脆别过脸。
“你的命?那么我父亲的命呢,谁来偿还?难道你死了,我父亲就可以活过来了么!”焱潲愠怒,身体一阵一阵的颤抖,眼里源源不断的晶莹将要落下,却被焱潲咬牙死死忍住。
“我……”焱潲此刻的脆弱都被他看在眼里,明白自己戳中了他的痛处,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让他不难过。
“你……你的父亲就那么无情吗,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哥哥下手,明明是我的父亲救了他有恩于他,可为什么偏偏,要杀的人是我的……父亲呢。”他无力的软跪在地上,茛觿开口欲要说什么,接着立即被堵回了口中。
焱潲突然拽起茛觿的手,解了锁着的铁索,拉着他往外面跑。
“君茛觿,你听明白!你欠我的,我要加倍奉还!”
第一卷 近水楼台(章十四)
“你要带我去哪里!”茛觿被拉的一路快跑,有一些喘不过气。
“我要带你去见见我的父亲!”焱潲狂奔。他要君茛觿在他父亲的坟前忏悔!
茛觿无力反抗,任由他拉着。一路上不少人投来怪异的目光,兴许是对茛觿脖子上的铁环感兴趣吧。
“小炎,这是你的茛觿堂兄,快叫哥哥。”
焱潲还记得,在他很小的时候,父亲介绍时说的话,那个时候只顾着低头吃手里的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