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头两天,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小白和孤翼侯什么关系,怎么会说一样的话,他们的话分明就是在提醒他,可是又不知道在提醒什么。
巧合?这几率不大,焱潲不禁怀疑起了小白的身份。这个人身上没有炎府的印记,也没有具体的来历,莫非是朝廷派来监视他的?
“你到底是谁。”焱潲警惕的问道,看向他的眼睛带了份危险。
“大人在说什么呢?”
“少废话,你的全名是什么?”
“大人想知道么?”
“你!”焱潲气极,猛地抽了腰间的长剑对着小白的胸口,逼问:“说!你到底是谁?”
小白笑着伸手将焱潲手里的剑缓缓推开,“大人不要动粗,小白告诉你就是。”
“快说。”
“……骆白。”
骆白?他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朝廷上也没有骆氏的官臣,焱潲稍稍送了一口气。
“你来这里想要干什么?”焱潲继续逼问。
“……大人还是去少爷房内看看吧,对于大人来说,少爷应该比我的身份更加重要吧?”
焱潲怔住,“你说什么?”
“少爷现在,应该还在承受炎毒带来的痛苦吧。”
炎毒……骆白的意思是君茛觿他中了炎毒?天呐……这毒不是早就失传了么,君茛觿怎么碰上的!
“你给我等着!”焱潲咬牙丢下一句狠话,匆忙跑去茛觿的房间。
骆白看着眼前的背影融入夜晚的黑色中,默默的退出焱潲的寝屋,关上门。
“侯爷猜的果真没错,尚书大人真的不知道。”骆白轻喃。
“君茛觿!你把们打开!”
“你听见没有!”
敲门声将几近晕厥的茛觿再一次陷入无尽的痛苦,他强行睁开双眼,身上没有力气动也动不了。他怎么会来,已经晚上了不去休息偏偏要到他这里来,自己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不希望被他看见。
“君茛觿!你没事吧,你开开门啊!”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再不出声我就闯进来了你听见没有!”
然后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君茛觿!我闯进来了!”
茛觿模模糊糊听见那人向后退了几步,听着就要破门而入。
“不……”要字还未出口,焱潲便撞开了门冲了进来。
“……君茛觿……”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摊软在地上强忍着痛的茛觿,后悔自己怎么没早一点来,今天一个下午他的状态都不对劲,都是因为炎毒。
“你……回去,不要,管我。”他粗喘着气,胸口大幅度的起伏,今日刚刚有些好转的伤口再一次裂开,渗出血来。
“你说什么傻话!你中毒为什么不告诉我?!”焱潲气极,跪坐在他的边上,“我怎么样才能救你,怎么样才能让你不痛苦?”
茛觿的脸色惨白,双唇止不住的颤抖,“你……救不了我……没有,办法的……”
这一夜,焱潲只能看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晕厥,又一次一次的陷入痛苦,心一阵抽痛,却什么也做不了。
第一卷 近水楼台(二十一)
窗边透进来一丝光,黎明了。
焱潲送了口气,出门唤了阿千。
“少主有什么吩咐呢?”阿千见焱潲从茛觿的房里出来,疑惑的眯了眯眼。
“去准备清粥,送到君茛觿房里。”焱潲不等回答,独自离开茛觿的房间。
阿千原本还想问问怎么回事,见他离开只好作罢。
焱潲回了寝屋,坐在榻边揉了揉发疼的眼。这君茛觿还真是能忍,疼成那样都没有抱怨什么,还有,怎么小白会知道这件事情,当初发现小白在后门假山鬼鬼祟祟就开始怀疑,现在有说出这样的话,不得不让他起了戒心。
真是折腾了一夜都没睡。
昨日君茛觿的炎毒发作,他在边上什么也做不了,等到他痛楚平息才抱他上榻。他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他到底要怎么做才好,明明决心要报复,可为什么总是让他看见他脆弱的一面呢,总是……下不了手。
“殿下?”
茛觿应声回头:“……龙帘?”
龙帘是茛觿在北国的贴身侍卫,无时无刻都会跟在他的身边,那日茛觿消失在无名客栈’让他一阵好找。
“殿下让我好一阵苦寻呢。”龙帘端过桌上的清粥,坐在榻边:“殿下要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