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老子发起火来那可是半个北国的兵力!”
焱潲全当是耳边风,半个字也没有听进去,低头问茛觿疼不疼,他不回答,撇头冷哼了一声。
灯笼节深夜,街上狂欢的人群渐渐散去了,小贩们收摊的收摊,打烊的打烊,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客栈,只剩下两间房了,四个人两间房,最理想的打算就是两个人一间。
公子七主动退出,说什么死士不需要落足点,然后就消失了,茛觿原本想叫住,可人早就走远了。
“我要和君小歌一间!”血梓祭提要求。人都让他给抱了,绝对不能让他们睡在一起!
焱潲懒得理他,问了房号直接走。
“喂你给我站住!”血梓祭上前拦住,双手叉腰不让他过去,“君小歌你自己说,你要和他住,还是和我住?”
血梓祭瞪眼看着一脸无奈的焱潲,茛觿后悔自己不一剑捅死他。
当然是两个都不想了!
于是他淡淡地说,“你们两个一间,朕自己的伤自己会处理。”说要推开焱潲,一瘸一拐的独自往房间过去。
血梓祭干瞪着双眼,哪像焱潲行动派,茛觿前脚走,他后脚就跟上,然后砰地关上了房门。
血梓祭那叫一个郁闷……
房内,茛觿单脚靠在墙边,望着到处找药的焱潲,不屑地冷眼摆过,“谁让你进来的。”
“君茛觿,现在没有外人,说吧,这两天你到底怎么了。”焱潲从小柜子里翻出了一小瓶金创,回身问道。
茛觿淡然,“没怎么。”他看着焱潲步步逼近,下意识向旁边挪了挪,“走开,朕不用你上药。”
“身体上的伤不是用来开玩笑的,君茛觿,你最好听话上药,还是说,你又想被强吻了?”
要挟!居然要挟他,好,一年不见翅膀硬了要飞了连他都敢要挟,果然是一年不见要当刮目相看,上个药还能带要挟的,炎焱潲,你能!
“你这是要挟。”茛觿由他扶着坐在榻边,冷笑地看他脱下他的靴子和鞋袜,将他的玉脚放在手心左右仔细看了看。
“计谋而已。”他轻笑,抹了些药粉上去,轻轻揉着肿起的部分。
“炎焱潲。”
“恩?”
一唤一答之后,两人再也没有说话。焱潲一直等着他说,这几天自己也想的明白,心里也模拟了茛觿不同的千种万种的回答,游神之间,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疼得茛觿一阵低吟。
他心猛地不稳,立马回过神来道歉,专心揉脚,不再想些七七八八。
茛觿轻叹,这就是命运么,怎么偏偏就让他撞上焱潲,还是个男子,他们这般亲密真的好么?会不会变成男男恋?那就是断袖了啊。为什么他总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一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好像他也不是那么残暴,倒是一直是自己,在拒绝他。
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仇人和仇人的关系,敌人与敌人的关系,他是清帝而他是南国尚书,无论是哪一点,他们都没有可能也不被允许变得这样亲近。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还有母亲说的坦诚相对,灵魂与灵魂的坦诚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到现在都还不明白。
第二卷 阑珊灯火(二十一)
“要沐浴么?”
焱潲一直等他开口,却迟迟得不到回复。
“你在这里,朕没办法沐浴。”茛觿淡然。
“那可没办法,尊贵的清帝受了伤连路都走不稳,只怕是沐浴也要人伺候着,难道清帝想自己爬进浴桶不成?”焱潲勾唇,似笑非笑。
“你……”茛觿语塞,别头不再看他。
焱潲收起笑颜,将他的脚放好,回身去准备好热水,再回来的时候,茛觿靠在榻边都快睡着了。他无奈的摇摇头,都快二十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闹脾气,扭脚,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睡着,还是他堂兄呢,只怕是谁也不会猜到堂堂清帝会是这副样子吧?
等……堂兄?
焱潲苦笑,原来他早就暗暗的接受了这个事实,说道这里,貌似自己的态度也好了不少,在他面前也不是老摆着副冰山脸了,随性了。
焱潲伏下身子,双手环过他纤瘦的腰际,直身抱起,不知是天生反应还是故意,茛觿勾住了他的劲项,将他的头靠在了焱潲的肩膀上。
“君茛觿?”焱潲惊了一惊,轻声唤了唤。
“……有话……快说!”
原来还没有睡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