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出孤翼侯,选地方偏偏选了无名客栈,烧的一干二净,难道想要撇开回忆就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茛觿冷笑:“是又怎样,你奈我何?”
茛觿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刺痛了焱潲的心房。是,他是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保护茛觿,他不希望茛觿收到伤害,更不希望茛觿离开。在他眼里,他觉得这仅仅就是他应该做的事情,难道这有错?难道……这就是喜欢么?
焱潲从来没有喜欢过谁,不明白喜欢的感觉,他只知道,现在茛觿是唯一一个他想要留住的人。
他确实不能拿他怎么样。
“既然你不能,又为何来生朕的气?”茛觿眉头微皱,“现在这世间,有真情意的人是少之又少,为何不珍惜?”
焱潲顿了。真情意?谁知道苏月这么死缠着他有什么目的!权利?钱财?还是相貌?不管苏月是不是真心,他,不想要她!
他很清楚他对茛觿的非分之想,是两个男人之间不该有的感情,他不能说爱,单单是喜欢他还有资格。对于茛觿,他从恨,到不恨,到无感,再到喜欢,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苏月对他就是真情意,他对茛觿难道就不是真情意么?
焱潲双手捏的咯咯响,“君清歌,那么我呢?我的情意我的心,就必须要被你忽略么?!”
殿里死寂。茛觿的眉皱地更紧,面目十分严肃。什么叫做他的情意他的心?是喜欢他么?这笨蛋到底明不明白他喜欢的是他哥哥啊!即使世俗不承认的血缘,他们父亲之间的关系是铁证!北国先帝一直没有否定他们的关系!到死还想着赎罪!弟弟喜欢上哥哥,那是不伦之恋!
“你喜欢又能怎样?朕可以不在乎,世俗呢?你知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不伦会被世人唾骂千年万年?!”
焱潲吼的更大声,“那是你的观点!你看看这天下,没有情思哪来的断袖之癖?如果男子之间的情会被唾弃,孤翼侯那么注重名声的人还会不顾及外人言论想要得到你?清歌,你还是不肯接受这个事实么?”
茛觿的话不痛不痒,却说的无比有力:“就算全天下都变得污浊不堪,朕也不会由着自己堕落。”
焱潲笑了,笑得无比痛苦,差点笑出眼泪:“说到底你还是不肯接受我?”
“你永远会是清帝的皇弟。”
“皇、弟?”焱潲一字一字道,冷笑一声:“如果说,我就是想要你,你会怎样?”
肩膀处强大的力量,让他不得不向后退去,脚后一拌向后倒去,正好落在榻上。
唇被强制性堵上,他说不出话。茛觿双手撑住焱潲的肩膀用力向外推,而他纹丝不动。
似乎是迫切地想要得到他一样,焱潲解了他的衣裳。
感觉到焱潲的手附上他的身体,茛觿被激了一下,死命的用力一推。
“放肆!”茛觿冷眼看着被推开的焱潲,怒道。
焱潲彻底崩溃:“君清歌,既然是你想要的,那么,我在也不会打搅你的生活!但是你记住,我们血,永远不可能会融在一起!”
第五卷 情迷意乱(一)
北国清帝三年,政治清明,国泰民安。
北国民间都在传着这样一个民谣:北上三年今日盛,清帝天子政治明。京城熙王呈圣恩,风华绝貌倒倾城。
这看似完全没有对上调子的民谣,却是百姓最爱唱的。清帝着手朝政,熙王左右军权,两人绝了般的默契,倒是让北国愈加变得强大。还有传言说,清帝所得的怪病突然间好了,不再发作了,烈小殿下突的也长大了不少,人变得机灵了。
都是熙王来了的缘故吧?熙王爷可能就是北国的福星呢。这是百姓们心中所想。不过,这么好的一对君臣,好像也不怎么交涉。
据说,熙王来北国,在宫里住了没几天,便搬出去了,住在北国京城最边缘的地方,离皇宫远远的,似乎在避开什么,这着实让人费解。
没有人知道熙王离开的那一天,宫里发生了什么。皇宫还是皇宫,流清殿还是流清殿,只是住的人又变回了一人。
他还是一样,每天按时起来上朝,批奏折,用膳,陪烈儿,一切都照常。他离开了皇宫,从那天起就一直称病在家,不愿意上朝,只是默默的管理着他的军队。
他处在宫中,远离尘世喧嚣,每天过着安静的生活。他身在宫外,看过京城的繁荣,看过商人赶集的热闹,看过娶亲的喜庆,看过亲人离去后的悲伤,看过爱人离开后的断肠,似乎……他的生活比清帝要多姿多彩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