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这是从西周御花园带来的桃花玉。”
茛觿的眼睛闪了闪。
“先王在御花园桃花树下挖出了这块玉石,见它玲珑剔透小巧动人,又是在桃花树下,便取名桃花玉。这块玉,是先王生前最喜爱的玉石。”
先王?就是那个被茛觿一剑命中毫无反手之力,口口声声要逼他交出帝玺的先王?在西周府的眼里北国就这么卑微!要用一个死人的东西来打发?
什么琉璃紫环,珍珠衫,桃花玉?这些在他眼里不都是司空见惯的么?最可恨的,是那块所谓“桃花玉”。这样从桃花树下挖出来的玉就叫做桃花玉?把他们北国真正的桃花玉摆在哪里?
大殿内毫无声响,茛觿的脸色愈发难看,握住酒杯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终归为平静。茛觿没有真的发火,焱潲替蒙图塔感到庆幸。
“贵国有心了。”茛觿脸上还是那副生笑,咬着牙根道。
蒙图塔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得到茛觿假意的赞赏后满面春风,大声笑了笑,坐下继续观看舞曲。
茛觿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默默地喝着闷酒。一杯,又一杯。
焱潲盯着他十几杯下肚,有些担忧,用只有茛觿可以听到的声音道:“别喝了,伤还没好。”
茛觿面色潮红,听言斜了他一眼,全当没听见。
夜色渐深,大殿里宴席还没有结束,大臣使团继续看舞,茛觿继续喝酒,焱潲继续一边应和蒙图塔对舞姿的赞美一边看着茛觿。
一盏茶,又是一盏茶。
茛觿醉了。焱潲知道茛觿喝醉了之后是要发酒疯的,不敢让他继续呆在殿里,以清帝醉了为理由抱起人就走。
他抱着人本想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流清殿,又怕茛觿喝多了难受,便支开了随从,走走停停。
他感觉到了怀中人挣扎了一下,口齿不清说了一句什么,焱潲听出来,他在说:朕没醉。
“酒品本就不好,又有伤,你真的是不怕的?”
茛觿听言似乎有不服,嘟嘟囊囊说了一句什么,焱潲没听懂。龙帘似乎早就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