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经停止。心像是被人强行掏出,用刀剑穿刺,千疮百孔。
这是心寒么?不是,是心死。
“为什么……要骗我。”他听见自己的喉间挤出这么几个字,没有愤怒,没有被伤害的悲哀,冷冷淡淡的如地底十八层刮来的风。
茛觿将他的表情一览无余,在临近崩溃的边缘,他低着头,不让焱潲见到他发红的眼,用他那让人彻骨的声音道:“因为你是南国新帝身边的重臣,新帝疼惜你,想要你。而朕要你就在朕的身边,只是觉得,用你来折磨新帝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焱潲冷笑,“玩弄我?”
茛觿轻笑,“能被朕玩弄,是你无上的恩德。”
无上的恩德。被欺骗到让他差一点沦陷一辈子,还真是无上的恩德!他想不到,他以为他和茛觿之间的仇恨已经走到了尽头,他以为他可以安安稳稳地与他过完余生,他以为他再也不用受茛觿冷漠的折磨,但这一切都是单纯的他以为。
焉的,他笑了。笑的那么凄凉,那么清冷,多是自嘲的笑容,一声冷过一声,一声高过一声,听得茛觿再也受不住这该死的骗局。
“朕再也不想看到你,收拾好你的东西,明日朕派人送你……”
“够了!君茛觿,你的手段真是让我自愧不如。我平生最恨别人骗我,本以为你将伴我一生,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假的。你用你的暧昧蒙蔽了我的双眼,什么乱伦,什么断袖,都不是最重要的,”他目光骤冷,厉箭一般穿透茛觿单薄的身体,一遍又一遍。
“你骗我,这是我这一生最大的挫败之处。君茛觿,或许我应该谢谢你,你教会我,永远,都不要去相信自己的仇人,永远都不要。”这是他留给茛觿的最后一句话,代表了他又多恨茛觿。
那是他对他的恨,一辈子的心头上的伤痕。
茛觿听着门被强行扯开而发出的吱吱声,眼角滑落了一颗什么,冰冰凉凉。他抬头看向挂在房梁上的大红绸子,视野渐渐被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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