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闳只是一个劲儿地想着许久不见的燕珩,琢磨着待会儿见到了他,一定要跟他说自己已经原谅他,还有……自个儿的意思。
房门被人由内拉了开来,隐约见一人挡在门口,轩辕闳低着头,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想跟你说那个、那个我不生你的气了……」
「加果他能听到的话,一定会很开心的。」
不是燕珩的声音?
轩辕闳吃惊地抬起头,原来是秦羽,心想顿时不悦起来。「怎么是你?燕珩呢?他要是不住你这里的话,抱歉,老子要走人了!」
「他快死了!」
宛若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轩辕闳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容。「你开什么玩笑?」
「你进来吧!」
他呆滞地任由秦羽领进房内,柔软的床榻上,那张月余来不时浮现在脑海的俊容就在眼前,安然的模样就像是酒醉沉睡般,只要再让他好好睡上几个时辰,那睁开的眼眸中,便会散发着对他无比的宠溺与关怀。
「你骗人,他不过喝醉罢了,没多久就会醒的,走啦!别在这里吵他睡觉。」
「他快死了!」秦羽又重复了一遍。
轩辕闳微怒。「你不是他最好的朋友吗?怎么老咒他死啊?你白痴吗?他这样子,看就知道是喝多了,睡一觉就没事了,你别在那里瞎扯!」
秦羽也动了肝火,抓住轩辕闳双臂猛地一阵摇晃,怒斥着。「该死的!燕珩他已经睡了整整一个半月,要不是想到他先前的愿望,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在这里瞎扯吗?轩辕闳!我要你在这里,在燕珩面前说一句话,你爱不爱他?」
轩辕闳霎时红透了一张脸,尴尬地道:「怎、怎么……」
「燕珩身中奇毒,我遍寻大夫、问过随行医官、甚至今早连御医也看过了,没有一个人能解,就连这该死的毒是啥,也没有半个人知道。只说燕珩再这样下去,恐怕活不过三个月……」
轩辕闳直到此刻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呆呆地看着床上的人。
「燕珩在西疆时,老惦记着回来后要跟你表白……我现在只要你一句话,你究竟爱不爱他?如果你不爱的话,请你立即走人!若要论朋友,有我秦羽即可,不需要外人待在这里碍眼。」
秦羽见他没有响应,正打算撵人出门,大步一跨,来到轩辕闳面前。
「轩辕闳,你的回答如何?」
却见他一副失神的模样,忍不住感慨万分。秦羽叹了口气,默默离开房内,顺手将门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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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步维艰地来到床前,轩辕闳发觉自己长到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觉得要移动脚步居然会如此困难。
静静坐在床沿,伸手将燕珩脸颊上的头发拨到耳后,指尖一寸寸沿着那俊容滑下,来到略失血色的唇瓣,那暖暖的体温,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将死之人的身上呢?
「这是骗人的吧……」轩辕闳喃喃低语。
「一定是你们联手来骗我的吧!对不对?其宝我早就没生气了,所以你没必要再作假,醒来啦!」
他不舍地将被褥下的大掌握在掌心,感受那暖暖的温度。
「好了,别闹了!快醒来,上回那首曲子你都还没学会呢!好啦,这次我一定不骂你,会耐心教的,所以你快醒来吧!」
他将脸埋进燕珩的大掌中,甜甜地说道:「臭辛爻说我红鸾星动,我一直不信,可是不知为何,自从你走后,我就老是在想你,吃饭也想、工作也想、就连作梦也只梦到你。你真霸道,占了我的思绪就算了,居然连在梦里也不放过我。好了啦!别装了,你再不醒我拿水泼你哦!」
轩辕闳笑笑地起身要拿桌上的茶壶,可原本握在自已手心的大掌失去了凭借,无力地滑落床边,床上的人仍是毫无反应。
轩辕闳颓然跌坐在地,再也无法欺骗自己说燕珩只不过是睡着罢了!
「不——不会的、不会的……」
他疯狂地爬向床边,重新将脸贴进燕珩掌中,抚摸着那令自己日夜思盼的容颜。「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可以丢下我不管?不可以!你一定是在骗我,想要我先说出口吗?」
轩辕闳漾着凄美的笑容,俯身亲吻了那失去血色的唇瓣。「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要我说上一百遍、一千遍都可以,我已经说了,你怎么还不醒来呢?燕珩,醒来啊!快醒来告诉我,说你也喜欢我啊!求求你醒来……醒来啊……」
痛彻心扉的嘶吼自房内传来,一直在门外守候的秦羽早已泪流满面,靠在随后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