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进屋中,和下人们一起给他喂了粥食,清水,还小心洗了个澡。“哥哥,你要难受就在家里多呆几天,不要老往军营里跑啦,嗯,说儿给哥哥搓背刮痧。”说着,不脱衣衫就跳进水桶中,抱着哥哥的腰在他背上来回使劲摩挲起来。
》 韩嫣趴在木桶上,低着头,任滚烫的泪水大滴大滴落入水中,全都掩在散落的青丝后。脊椎好痛,肺俞好痛,可是……可是又哪里比得过心里的……
两人在大木桶中坐了很久,韩说小心的将韩嫣身上肾俞肺俞任督脉挫的红红的,等到那紫红色的痧退去,哥哥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拖出水里,擦干,可是哥哥怎么还是这么凉?现在是夏天,夏天哥哥怎么还是这么凉?韩说脱了湿漉漉的衣服,用自己火炉一般的肚子,给哥哥取暖。
韩嫣迷迷糊糊抱着一团烈火,这是……这不是刘彻,这是韩说。这就是和自己流着一样的血的韩说。
睡了几个时辰醒过来,韩嫣忽然意识到,自己……难道自己给韩说看到了?手上一颤,韩说一直都醒着,眼看着韩嫣眼睛肿的惊慌,反而紧紧抱上去,“哥哥,你不要瞒说儿,我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了?”韩嫣的声音有些嘶哑。
“哥哥不要担心,不管哥哥怎样了,哥哥就是哥哥,说儿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韩嫣轻轻拍着小火炉的肩膀,“哥哥要出去玩,再也不管朝中的事情了,说儿,可有兴趣和我一同前往?”
“当然,只要说儿跟着哥哥,说儿什么都愿意做。”
甚至晚间哺食都没有吃,兄弟俩就消失了。其实刘彻,我想躲,你绝对找不到。
刘彻果然没有找到韩嫣,他也不愿捉拿韩嫣的父亲兄长来要挟他,便由着他们去了,去哪里都好,别去打仗。
马邑之围果然还是没有围成,伊稚斜提前接到中行说的消息,尚未深入到包围圈,便堪堪撤了出去。汉家十万精兵白白越过来回千里之遥,又苦守半个月,无功而返。
刘彻忽然间很难受,他想念韩嫣,在冰冷的宣室殿里,没有韩嫣轻舞的衣袍,没有他飞扬的笑脸,没有他轻佻的话语,刘彻就不知道,这寒冷寂寞的漫漫长夜,该怎样度过。
派出去寻找的人,已经找了半个多月了,没有消息。
一个月了,依然没有消息。
韩嫣,韩嫣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