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心岩道:“欧阳夫人,本王,不希望有下一次。欧阳家是大家望族,夫人自持身份才是。”
“哼!”欧阳燕凤拂袖转身,“告辞!”
“欧阳夫人。”司徒翎忽然道,“铭之伤势,异日再向欧阳家讨偿。”
“奉陪!”欧阳燕凤怒气冲冲,随即离开。
危机解除,在场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司徒今跳到司徒翎身边,嚷道:“大哥二哥,你们没事吧?那婶子真狠,下手这么重。”
司徒铭道:“她还想着要我自杀呢,真悲剧,腿上着了两箭,不然我早溜了。”
冷心岩也走了过来,看见司徒铭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真难为他还有闲心谈笑:“赶快去疗伤,铭,我稍后跟你解释此事,我……”
“唔……”司徒翎忽然发出一声低哼,支持不住地半跪于地,口角又有鲜血沁出。
“大哥!”“翎!”
“没事。”司徒翎闷声道,挣扎着起身,双手却依旧牢牢护住背上的司徒铭。
司徒铭又惊又痛,却又不敢挣扎:“大哥,你伤势不轻,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闭嘴。”司徒翎斥道,咬了咬唇,“那日我将你交了出去,今日,便亲自背你回去。”
“我可以自己走,大哥,你的伤……”司徒铭几乎要哭出来,“大哥,大哥……”
司徒翎微微一笑,柔声道:“大哥在这里,二弟,三弟,我们回家了。”迈开脚步,一步,便是一个鲜血凝成的脚印,司徒翎无悔,无怨。
“王爷,飞絮。”临走之前,司徒翎深深叹了口气,道,“铭不是凶手,司徒翎愿以死护弟。但,即便铭是凶手,司徒翎也愿与他同堕地狱。”
“翎……”东陵陌欲言又止。
“啊,额,”司徒今看着两位兄长的背影,不无羡慕,“大哥二哥还是那么亲密无间啊,咳,同堕地狱,喂,这是要撇开小弟我么?”
苏振猛然揽过司徒今,道:“你自然是堕进我在的地狱。”
“喂!”
苏振无视司徒今继续说下去,抬头向冷心岩道:“抱歉王爷,司徒家出了这么大事,我和阿今要先跟去看看,他日再向王爷赔罪,先行告辞。”
冷心岩回礼道:“两位请,代我问候司徒两位公子。”、
“走走走了。”
司徒今拉着苏振追上司徒翎的身影,整个清霞岭一时沉寂下来,只剩下冷心岩和东陵陌,以及一众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的欧阳家箭士。
冷心岩自叹虽然晚来一步,至少司徒铭仍然活着,也是不幸中的万幸。眼下暂时压制住欧阳司徒两家纷争,但若是再不破案,恐怕下一次的矛盾爆发,就不会那么轻易了结了:“飞絮,我们也先回去吧?”
良久,东陵陌仿佛从沉迷的梦中清醒过来,茫然地看了一眼冷心岩,才道:“啊,哦……走吧。”
两人一路无言。一直走到东陵府的落马石前,东陵陌忽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冷心岩亦停了下来,环顾四周,笑道,“哈,我们初识之地。飞絮当日可真正吓了我一跳。”
初至洛阳,从清晨雾中出来的玄衣,一眼便揭穿了他的身份。东陵陌沉吟片刻,道:“心岩,我有话对你说。”
“何事?”
东陵陌沉默,良久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心岩……你对雪落,可还有意?”
冷心岩如遭雷击。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东陵陌,原本刻意去忘记的事情又被血淋淋地撕裂在心口,那交合在一起的胴体,那嘶哑的呻吟,交叠于眼前这平静询问的男人的脸庞,陌生得可怕。“你,你在说什么……”
“我只是……想把雪落托付给你。”东陵陌并未觉察冷心岩的异样,只是自顾沉浸于一种悲伤而绝望的情绪之中,低声道,“就如司徒翎对司徒铭一般,护他。”
“你到底在说什么!”冷心岩忽然勃然大怒,对东陵陌把东陵晚当成物品一般的口吻的愤怒,交织着那愈演愈烈的妒火,他一下子把东陵陌推到落马石上,双手扼住他的咽喉,“他是你的弟弟,不是你想随便送人的东西,东陵陌,你到底什么意思!”
东陵陌苦笑,并没有反抗冷心岩突如其来的暴怒:“你仍是在意他的。”
“那又如何?”冷心岩狠狠瞪着东陵陌,震动的心绪,他无法克制自己,一点点收拢双手,用力,“如何,如何?东陵陌,我冷心岩即便是爱上了东陵晚,那又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