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难道前线发生了大溃败?
“振声,快,去问问是什么情况!”
从车窗处露出半截身子,管明棠冲着车后喊了一声。
“是!”
应声的同时张振声便跳下被挤的没办法前行的汽车,不一会张振声便跑了过来。
“长官,都是从热河撤下来的部队,他们,他们说……
结巴着,张振声都替他们觉得丢人。
“他们说现在义勇军第五十八路军要在长山塔死守,日本人十几万大军扑过来,是要找五十八路军报仇的,不全歼第五十八路军,肯定不会罢休,古北口是日本人的退路,守在古北口肯定是死路一条……”
所以,他们害怕了,他们逃了……
“长官,汽车走不动了……”
原本想要迅速赶到长山塔的汽车队,被堵在了半路上,乱蓬蓬溃兵阻挡了公路的交通。
“王团长,看来咱们只能步行前进了!”
没有任何犹豫,王润波直接跳下汽车,然后冲汽车上的下属喊道。
“三营跟车,确保车上物资安全运抵,一营、二营跟我向前……”
十几分钟后,队伍在公路的两侧行进着,义无反顾的朝着前线进发,而在道路的上全是从古北口至长山塔一线下来的东北军,这些胆被吓破的人们从前线落荒而逃,几乎达到了溃不成军的地步,犹如乱蓬蓬的一群苍蝇似。在逃跑的路上甚至有人扔掉了步枪、大衣,扔掉了所有的累赘,生怕日本人现在已经追了过来似的,这倒是便宜了149团那些背着“汉阳造”的士兵,他们中的一些人,拾起了被东北军溃兵扔下的辽十三或捷克造步枪。
而一些低级军官更是直接叫嚷着。
“他妈的,你们不敢打鬼子,就把枪和子弹留给老子!爷们去打鬼子!”
这样他们强缴了一部分溃兵的武器,而那些人被缴械时,尽管心不甘情不愿,但势不比人的情况下,他们也只能乖乖的缴械,而有些人则是直截了当把枪交了出去,在交枪时更是神情惊恐的,浑身颤颤抖抖,嚷喊道。
“兄弟,你们咋能还过来呢?赶紧跑吧!快点朝回跑吧!那狗日的五十八路军,这次可捅了马蜂窝了,东洋小鼻子可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想要把他们给全干掉,现在过去,跟本就是他娘的给东洋人当菜砍啊!人家是想把五十八路军给包个圆,咱在古北口,那还是作死的料啊……”
“耻辱!”
听着那些逃兵的言语,尽管同他们并非一个系统,但依然因为他们的举动而倍觉羞耻的王润波吼道,
“仗还没打,就当了逃兵,羞耻,中国军人的耻辱!”
怒吼着,羞愤难当的王润波又猛的吼了一声。
“枪,在我肩膀,预备唱……”
“枪,在我肩膀,血,在我胸膛,庄严的军旗在炮火中飘扬,宁死不后退、宁死不投降……”
公路两侧上千人的吼声在那华北大地上回荡着,在沿溃退的溃兵之中,这么一支部队,在溃兵们的注视中,义无反顾的朝着北方走去。
“轰……”
几乎是第149团,嗯,义勇军第五十八路军三团离长山塔还有数公里时,官兵们便听到了爆炸声,那从山上传来的爆炸声让王润波一愣,难道已经打响了?就在他拿起望远镜的时候,却听到身边传来一个声音。
“是弟兄们在挖坑道!”
管明棠随口说了一句,深知这一仗不可避免的情况下,
自己才会特意发来一份电报,要求高胜仑等人,不记代价的修建坑道,以在坑道中坚守。
“快,快点……”
在爆炸扬起的石尘还未散去时,随着军官的一声命令,十几个人便提着钢钎、油锤冲进了那一人高的山洞,下一瞬间在那烟尘之中传出一阵锤钎撞击声。
“连长,我瞧着,咱们连今天至少能打是去十三公尺!
在坑道外,瘦子朝正在吆喝着的连长说了一声,一场恶战改变了很多事情,至少现在瘦子的身上已经见不到过去的那种兵痞习气。
“十三公尺,还是太少,咱们连守这个山头,没有一百多公尺的坑道,根本就守不住!”
摇着头,盛家祥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山头上一共修建了四条坑道,而这四条坑道却未能相连,这意味着,自己的部队恐怕需要分割使用,除非把四条藏兵坑道都挖通,至少两条两条相通,而完成这个工作量,至少需要弄出一百二十公尺的坑道,可偏偏日本人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