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方面的徐永昌,朱哲元驻平代表萧振瀛……一一与这些人见过礼后,曾澈便陪上了一副耳朵,原本的,按照老板的吩咐,他来到这儿,尽量只陪一双耳朵。
“清泉,怎么样,你们家老板,现在的伤势恢复的如何
杨永泰亲热的招呼着的曾澈,他知道这位代表管明棠来此的年青人,一定是管明棠的心腹亲信。
“畅卿先生,董事长刚过危险期,现在正在恢复中,不能亲自拜见畅卿先生,还请畅卿先生莫怪,临来时,董事长亲自叮嘱晚辈,他日伤愈后,一定亲自拜访先生,以谢先生慰问之情……”
从进屋曾澈的礼数可以说做得十足,任谁也挑不出个刺来,不过虽是如此,东北军方面的于学忠、万福麟、鲍文樾依然还是眉头微皱,似乎是对这么一个“商人”参加这场“宴会”心存不满,而这种不满与其说是针对身份,倒不如说五十八路军摆的东北军那一道,且不说他们在长山塔方向强行收编了7000多东北军,单就是他们对少帅下的那手“暗棋”,就足以让他们对其心存不满。
对此,杨永泰又岂会不明白,不过这正是他所要的效果,游说这些人并不见得一定要让所有人都一团和气,游说更重要的一点是说服对方,如果不能说服对方,那就迫使对方接受,相比于这些老油条,杨永泰更乐意同管明棠打交道,倒不是因为他爱国,而是因为……他够嫩!
若非如此,其又岂会被南京和北平的两位委员长玩弄于掌鼓之间?
当初立下大功的五十八路军,即便是主动后撤至关内,也不会有任何人指责他们,毕竟他们只是义勇军,可……
既然人到齐了,那剩下的自然也就是正事了,杨永泰朝黄绍弘看一眼,而黄绍弘得到暗示后,随即朝领班的女郎点点头,屋内的七八个艳丽女子便退了出去,原本乌烟瘴气的房间内,少去那香风之后,顿时冷清许多。
“……现在日本人的第六师团都被围在古北口北桑树沟一带,可以说不仅进退不得,而且随时都有被中央军大军全奸的危险……”
几乎是在杨永泰刚刚提及外交交涉时,万福麟便打断杨永泰的话,而后又似不满的说道。
“若是现在谈判,那岂不是冷了前线将士的心……”话时,万福麟将视线投到山西方面的徐永昌和宋哲元驻平代表萧振瀛,那神情似乎是在提醒着他们——你们看,现在中央开始打退堂鼓了吧,不过出其意料的是,无论是徐永昌,还是萧振瀛都是沉默不语,而徐永昌这位山西方面的代表,更是端着桌上的酒杯,品起那法国洋酒来,似乎遭受损失最惨重的并不是五十九军似的。
而萧振瀛同样也是一副抱着葫芦不开瓢的,端着洋酒似有些好奇的看着那杯中的红酒,至于曾澈则只是端着茶杯,盯着那杯中的龙井茶,他早就打定主意,自己只是陪着双耳朵。
实际上,在这间屋子里,每一个人都希望停战,不过每一个人都不愿意承担什么,至于万福麟的反驳,不过只是为了避免让他们趟这池浑水罢了,毕竟,对于现在群龙无首的东北军而言,这池子混水同样也不是他们能趟得起的。
对于这些人的心态,杨永泰岂会不了解,余光朝着那端着茶杯不语的曾澈看去,他在心下微微一笑,或许这间屋子里,没有谁比躺在医院里的那位更希望停战了,或许他只是一个商人,甚至就是那个副司令也不过只是挂了一个名,可这个名的用处可大多了,尤其是此战结束之后,义勇军五十八路军必然会得中央嘉奖,转为正规军的可能性极大,而且编制绝不会少于一个师,甚至可能会是一个军,到时候,要地盘有地盘,要权有权,要人有人。
而管明棠虽是商人,却对这么一支军队拥有一定的影响力,自然做起事来也就轻松了,阿猫阿狗的也不敢上门打扰了,但这些都有一个前提——五十八路军必须主力尚存,所以,现在估计管明棠比谁都希望停战,毕竟只要五十八路军主力在,他就有希望从一个普通商人,跃身一变成为国内的实力人物,至少对一支军队拥有很大影响力的大人物,这怕是任何商人都难以岂及的。
至于其它人,他们同样希望停战,再打下去,打的都是他们的家底,他们之所以不愿意表态,最根本的原因,说白了,只是想维持好不容易落下的名声,让停战的恶名由中央来背,对于这些人的心态,了若指掌的杨永泰,自然知道如何利用他们的这种心态。
“这对日交涉,兹关体大,虽说南京方面已交由政整会全权处置,可政整会不仅需要考虑到对日交涉一日,还要考虑到他日华北局面重整之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