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众!”
喝了几口白开水,将外有强敌、内有藩祸匪乱的局面道出后,蒋介石微微皱了下眉头,又接着说:
“面临如此内忧外患,可是我们的军队却这样无能,十几万大军都无法肃清湘赣两省匪患,还谈什么收复东北、抵御外辱!国家养这样的军队有什么用?不好好整顿是不行了,不行了!”
贺衷寒、杨永泰对视了一下,刚刚从北平回来的的杨永泰示意贺衷寒先讲。贺衷寒字斟句酌地说道:
“校长所言极是。现今无论是湘赣两省之匪,亦或是日本,皆非各路国内军阀所能相比,前者以信仰、蛊惑为器,后者更有强盛国力、完备工业为根,想要击周他们,必须加强我军自身。而我军缺乏战斗力的主要原因,又是……”贺衷寒说着,支吾了一下,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即便是作为蒋介石的得意门生,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说出去,将会得罪多少人。
明知贺衷寒的顾忌,但蒋介石还是挥挥手,不停的催道
“说下去,说下去!有话直说,请你们来,就是共商国事,不要有所顾虑嘛!君山,难道在我面前,你还有什么顾忌吗?”
见校长抬出这么一句话,贺衷寒只得接着又往下说去,
“以我军在古北之表现,表明,我军还是有一定战斗力的,至少少数部队如此,而现在我国军队大部缺乏战斗力,说是士兵欠缺训练,训练不精、械弹不精,这到是其次,我看主要是各级官长骄惰,腐败,争权夺利,不爱惜士兵,甚至克扣军饷。”
被校长言语敲打之后,贺衷寒也就没有了顾忌,事实上,这些问题他一直都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更有一些将领更是野蛮成性,为所欲为,不听从指挥,其中不仅有收编杂牌部队长官,甚至还有许多黄埔军官,亦丧了身为革命军人应有之觉悟!学生以为,他们实在有负校长的栽培,如若任其发展下去,那么将来的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听着贺衷寒的话,蒋介石不时的点着头,对此,他同样看在眼中,神色严肃地沉吟了一下,点点头说。
“你说得对!若不及早整顿,恐怕积重难返。你们有何良策?”
心下早有腹案在胸的贺衷寒一听校长的问题,连忙回答
道:
“校长,学早有一个想法,我们能否仿效黄埔军校的做法,举办大型军官训练团,从政治和军事上训练军官,增强服从领袖、为国尽忠的信念,加强纪律性,打掉基层军官的骄惰、懒散、蛮横的习气,把已经丧失的革命精神再重新恢复起来。”
在贺衷寒声音落下时,杨永泰紧接着附和道。
“举办军训团是一个好办法,一个军队最重要的是士气、精神,剿匪之事本就是三分军事,七分政治,如若全军官兵统一了思想,一心为党国效劳,一定能够肃清匪患。将来部队装备提升,国家完全准备,一定可以收复东北的……”对于贺杨两人的建议,蒋介石连连点头说:
“好!好!很好!你们的建议很好!看来,办一个大型军官训练团是有必要的。再不严加整顿,军将不军,国将不国,还怎么实现总理的遗愿,完成我们革命的责任!”
随后,又与贺衷寒、杨永泰两人商讨了一番办一个大型军官训练团的细节问题后,蒋介石便示意贺衷寒退下,只留下了杨永泰一人。
“畅卿,这一趟北平之行,辛苦你了!”
委员长的道谢只让杨永泰连忙谦虚不辛苦,并言称为国家当有此行之类的话语,这不过只是客气话罢了,而杨永泰自然也知道,委员长留下他,绝不是为了慰问他,而是为了向他了解北平,准确的来说是华北的形势。而更为准确的来说是为了了解他对未来华北局势的看法。
果然不出所料,在一番客气之后,蒋介石则看着杨永泰用尽可能平缓的语气说道。
“畅卿,现在,固然张汉卿已经出洋考察,行政院内对其指责亦为之一弱,可众所周知,这东北军是不堪大用的,若是再将华北交给他们,一行政院这关是肯定过不的,二国民亦是无法接受的……”
三言两语间,借着行政院、借着国民,蒋介石已经把东北军的未来定下了调子,对于“削藩”这一点,蒋介石从来就没曾放弃过,甚至让张学良出洋考察“避避风头”,也不过是整个计划中的一部分,目的在于趁东北军群龙无首之时,完成对东北军的整编,而现在这一切,已经借着“抗战”为由,由何应钦主持慢慢实施,可与时同时另一个问题却又摆在蒋介石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