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字,要让你离我而去了。调甫,现在又是“硫酸铔(铵)”让我们想到了一个地方!”
范旭东的话让陈德元点点头,然后说道:
“如果说,这次去北方新区,受益最深的最什么,恐怕就是论技术北方不仅远领先于国内同业,甚至于某些领域,亦领先欧美!”
范旭东一口喝干了杯中的中,点头说道。
“当年,我们不过只办了一个黄海研究所,而现在,北方公司却在新区开设了涉及化工、机械、物理、农业、工程、建筑多达数十家研究,还有科学情报中心专事翻译外国技术资料,可以说,论其对技术之重视,远超过你我,这管哲勤的确不简单啊。”
陈德元当即表示道。
“确实如此,我去参观过他们的漆厂,其无论是技术还是设备都远领先于永明,若是以拿永明与其相比,永明根本就是一家作坊!”
实际上他的永明漆厂,当初也就是在天津小王庄搭起的“草台班子”,不过只有9间屋子、10名员工、几口大锅,
在过去几年间,永明漆厂虽然有所发展,但工厂处境可谓极为艰难,直至两年前,通过招聘一批人才,研制成功质量、性能上超过进口同类产品的“永明漆”,方才赢得商誉,使工厂摆脱经营亏损的局面。
可是新区参观了北方公司的漆厂之后,陈德元可谓是颇受打击,自己数年之功,竟然难及对方数月之成。
“新区的那座漆厂,所有设备皆为不锈镍钢制成,设备可谓极为先进,所制油漆、涂料质量皆优于永明,质量更是达到国际先进水平,若非其当前受限于产能仅供应新区建设,只怕……”
“所以,你想把永明搬到新区?”
点着头,陈德元又继续说道。
“不是我想把永明搬到新区,永明的设备、技术远逊于新区工厂,可,范先生,你是否知道,那些漆厂、水泥厂、家具厂,不过只是北方公司为了满足新区建设而建的工厂,他们甚至没有制定进一步的发展方案!”
苦叹一声,陈德元总算是理解了四个字。
“志不在此!”
范旭东几乎和陈德元一同吐出这四个字,似乎这一切都只是这么一个原因罢了。
“相比于制漆,北方公司所谋更大啊!”
陈德元的话让范旭东颇以为然的点点头,而在点头之时,他又苦笑道。
“何止是图谋更大,根本就是……”
就是什么?一时间范旭东却是说不出话来。
“范先生,你是不是觉得,北方公司出以廉价承建永利化肥,不过只是其所谋第一步?”
点着头,范旭东望着那空中的娇阳,语气不无凝重的说道。
“论化工技术,北方的技术远领先永利,而且其又能自造设备,可其却欲将第一厂之名,交由永利,岂不耐人寻味?于我看来,其不过只是借永利办厂,达成练兵之目的!”练兵!
在过去的几天之中,范旭东一直在思考着管明棠的提议,尤其是这个提议背后的用意。
“他们借咱们的投资,掌握了设备制造、工厂建设,直至工厂操作整个从设计到生产整个流程所需技术,若是没有永利,他们欲掌握这一技术,恐怕就需耗用自身的资金从事“试验”,而通过对永利的建设,他们可以反思经验得失,为其设厂积累经验,可以说……”
“永利是其试验品!”
陈德元的话,让范旭东在点头沉默着,这正是在过去几天中,他所纠结的。
“且你也看过他们的方案,尽管在技术上极为可行,但技术太新,太过领先,风险太大……”
接连用几个“太”字之后,范旭东却苦笑道。
“实在是太让人心不甘!”
为何心不甘?范旭东心不甘的原因,陈德元自然知道,因为永利投产之时,估计就是新区内兴建化肥厂之日,相比于油漆、涂料,作为农业大国的中国,化肥市场几近无限,范旭东自然有这方面的担心,可这时,他却觉得自己了解的这位知已,对管明棠有些不太了解。
“范先生,我想,怕是您误会哲勤了!”
“误会?”
“对,范先生,可知,我之所以要把工厂迁至新区,正是得其建议,十五万元,
吐出一个数字,陈德元不无感叹的说道。
“这十五万,就是我买下工厂51%股份的代价,其它的不说,单就是工厂的设备,就值二十万,而工厂的技术,至少值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