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自己,什么都不要带进来!”
作为一个富家子弟,对于李志程来说,从半个月前来到商学院,这里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不亚于磨难,与普通的高中生不同,他曾就读于无锡的商学校,在那里学习过商学知识,之所以报考北方商学院,他的目的之一便是为了学习更高深的商学知识——北方商学院聘请了世界第一流的教授,甚至于他的老师都希望能到商学院“就读”,这固然是促成他报考商学院的原因,但在另一方面,他希望毕业后,通过在北方公司的实践,进而在将来实现家庭企业的变革,当然,在私下还可以同北方公司建立良好的关系。
半个月前,和其它人一样,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李志程作为新学员他和其它1199名学员一样,一到学校报到,随即被投入“野兽营房”,即学员的训练营。在接下来时间里,作为新生的他们每天都要在凌晨5点20分起床,然后是整天跑步、爬绳、擦皮鞋,像研究几何定理那样研究步枪,面对高年级学员的训话,新学员只能回答四句话:“是,长官”、“不,长官”、“长官,我不明白”或“没有问题,长官”。新学员在这里只能看规定的报纸,也没有任何娱乐活动,而按照教官的言语,他们有淘汰10%左右新学员的指标!
地狱,磨难,而这种磨难还要再持续一个月,然后……在随后的两年中,那些高年级的学员,还会日复一日的重复着各种针对他们的磨难。
不过现在,置身于卫生间,用刷子清洁着便池的“任务”,着实让他的心里鳖着一团火,尽管学校的每一间厕所每天都会清洗两次,但刺鼻的尿骚以及臭味却仍然是不可避免的,可是作为一年级的学生,他根本就没有任何选择。
“该死的!老子是来学习的,不是来当老妈子的……”尽管他在嘴里抱怨着,可是却没有其它的选择,回忆过去半个月的经历,对于李志程而言,过去半个月,根本就像是活在地狱之中。
可咒骂却无法改变受罪的事实,他并不想被退学,正像他曾信誓旦旦的父亲保证的那样——当他回来的时候,会带领工厂走向新的成功!
为了兑现这个诺言,他只能咬着牙忍受所有的一切磨难。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在心里念叨着父亲自幼时给自己的灌输的“真理”,李志程又一次趴在便池边,用刷子清洗着便池角落间的些许便迹。
“学员0,”
“有!”
突然的喊声让李志程急忙站起身,立正,挺胸,抬头,尽管发出口令的只是一名二年级的学员,但对于刚刚入校的李志程这样的新学员而言,学长即是长官。
“整理仪容,十分钟后,学院礼堂集合!”
“是,长官。”
学院礼堂,位于学校正北一个与主楼相连的院落,那个院落由“同”型的建筑组成,外围是教授办公室,内层的“口”则就是学院礼堂,这是一座可以容纳三千人的大礼堂,此时,当一千两百名民三十三期的学员置身于礼堂之中,仍空出了一大半,如果是普通的学校,或许礼堂内的学生会随意的散落各排,而在这里,学员们却是依着班次,一个挨一个的坐在那里,尽管这里坐着一千两百人,但整个礼堂内除去他们的呼吸声却听不到任何嘈杂之声,而这正是这所半军半民的商学院的优点所在,和其它同学一样,端坐在椅上,挺胸昂首直视着讲台,投向讲台上的校长,李志程的目光中尽是景仰、佩服之色,几乎每一次,面对校长时,和其它的同学一样,他的内心只有一种想法,这一辈子,那怕只做成校长做成的一件事,即便是是死,也足够了!
对于李自程这样的年青人来说,年岁只比他们大上几岁,甚至与其岁数相当的校长,那怕是现在所取得的成就,是他们难以想象的,年青人的内心总是充满热血,总是爱好崇拜,而在校长的身上,他们看到了太多值得他们崇拜的地方。
感受着来自学员们目光中的崇拜之色,置身于讲台上的管明棠,不禁有些飘然之感,这种崇拜与过去因“抗日英雄”获得虚名式的崇拜是截然不同的,他们的崇拜,更多是因自己所取得的事业上的成功,而产生的崇拜,而这正是管明棠喜欢来这所学校的原因所在。
“……你们中的许多人,我与你们的父亲、兄长有着生意上的往来,你们之所以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面带着微笑,这是第一次,管明棠对刚刚入学的第二期学员作训词,原本这个训词应该在“新学员训练”结束之后,但今天却是因缘际会的关系,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