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此,杨永泰并没有理会,但还是告戒远洋渔业的那些董事们,要注意,不要把船朝靠近日本的地方驶去,以免发生误会。
“不过哲勤,这渔业,总归不是正途啊!”
叮嘱一声,杨永泰又不无亲近的说道。
“这么一艘船,可是‘花’了200万,虽说钱不是北方的钱,可若是有这笔钱的话,用来投资办厂,那才是强国之道啊!”
“畅卿兄所言极是……”
对于杨永泰的“劝导”,管明棠并没有辩驳,反倒是极上道的顺着他的话了起来,这次之所以来南下,就是为了同杨永泰会面,因为其早在年前,就给自己写过几封信,邀请自己来汉,而同时又通过驻汉分公司传达一个信号一一欢迎北方公司投资,这次管明棠之所来这,同样也是为了此事,只不过并不仅仅只是为了湖北,相比于杨永泰,管明棠的目标更大、更远。
“畅卿兄,我是这么想的,我准备成立一家银行!”
在杨永泰的官邸之中,管明棠缓声道出自己的想法,这个想法最初管明棠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构思,而直到那次与李树翘一番长谈后,这个想法才越发的成熟起来。
“银行?”
虽说面带微笑,但杨永泰的心里还是犯起了嘀咕,他要的可不是管明棠给他几笔贷款,他要的是管明棠的北方公司在湖北办厂,办几家能拿得出的大型工厂,从而显现出他治政之能。
银行,银行能有什么用?
在杨永泰看来,他宁可让北方公司在湖北投资500万,也不愿意要一千万的银行贷款,原因非常简单,北方公司有一流的技术、一流的管理,500万的工厂很快就会变成产值上千万的大型企业,可一千万贷款或是放到不合适的人手里,没准就了水漂。
“银行,现在银行这么多,即便是办了银行,对湖北地方,又能启到什么作用?现在湖北产业不兴,可不是一家银行能解决的!”
“畅卿兄,你听我说!”
面带微笑,管明棠道出自己的来意。
“我的意思是办一家与众不同的银行,这家银行呢?向国内各省提供低息贷款,甚至无息信贷,从而帮助各省实施本省的产业复兴,当然,各省申请贷款一定要有工程项目计划,而银行会跟踪对贷款项目进行检查、监督…
慢慢的管明棠说道出了他的构思,实际上这个构思源自于后世“世界银行”的概念,只不过在管明棠的这个构思之中,这家“中国复兴开发银行”的规模要小一点,与世界银行一样,它同样也是一家非赢利机构,只是为了促进各省的工商实业经济的发展。
“……仅仅只是通北方公司投资的话,首先一个项目的实施和进行,必须依靠当地的力量,没有地方的支持和帮助,即便是北方在本地投资,那么,在本地人看来,这不过也就是一家外地企业……”
在杨永泰面前,管明棠并没有隐瞒自己的心思,实际上有许多东西都是隐瞒不住的,就像此时,管明棠提出的这个问题,在河南的投资就面临着这样的问题,地方利益集团并没能从中受益,或许这是公司对外扩张受阻的根本原因。
“还有就是资金,公司现在的重点是新区大型项目的实施建设,所以,公司必须优先保证这些项目所需资金,可以说,现在公司对外投资,那怕就是一分钱,都是挤出来的!”
无奈的耸了下肩膀,这两年新区、专区兴建的一系列的大型项目,可以说几乎“榨”尽了公司的财力。现在公司若非每年上亿双尼龙丝袜的出口,为公司带来数亿元的收入,而且许多机器设备都是从后世购进的“二手廉价设备”,恐怕那种“跨越”式建设早就把公司拖垮了,而之所以在今年开始对外投资,一方面是为了确保未来基础资源的安全,而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实施产业转移式的“工业扩散”,从而通过工业扩散,促成中国的工业变革,为不久之后的战争作好准备。
如此才有了对外地投资,当然,如何能用“有限的资金,办尽可能多的事情”,则一直都是管明棠所考虑的。
“挤出来……”
默默地瞧了管明棠一会,然后杨永泰温和且亲近的笑地说道:
“哲勤,你这可就是在说笑话了,若是北方公司差钱的话,可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公司有钱,就是把南四行、北四行、小四行都绑在一起,都不见得有北方公司有钱不是……”
哈哈大笑着,杨永泰全是一副不信之‘色’,“技术为根”或许用在北方公司上最为合适,而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