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还钱,当然价格上自然要优惠一点,这钱当然不是自掏腰包,就像淮南煤矿,张静江……”
唇角微微一扬,管明棠可当真是张静江的侄女婿,连张静江都算计着。
“淮南的煤矿,从民国二十二年开始采用北方公司生产的采矿设备,这几年产量一年递增一百万吨,北方的设备是先进,而且价格低廉,可是淮南煤矿却要以每吨低于市价10%,连续十年向汉阳供煤,这一年的损失可就是一两百万,十年下来,等于淮南铁路白白送给汉阳公司一家钢铁厂,而且你也知道,当初他办了一家河运公司运煤,现在淮南煤矿把那家河运公司收购了,结果又是用议价煤冲抵,这管明棠啊……生意上的算盘打的比张静江还精。”
保罗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您的意思是说,您一直洞悉其中的内情而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吗?”
耸了耸肩,宋子文最后又感叹道。
“不过,我并不觉得他这么做有什么,因为……如果没有北方,淮南煤矿现在的煤产量不会超过50万吨,而现在他们一年却能生产三百万吨煤。”
“总裁,那你是想……”
“既然,管明棠他能指出一座大型钨矿,而且还愿意提供设备融资,若是咱们不去办的话,传出去,也只会让人笑话。我已经想好啦,我们唯一能够做的是——如管明棠的愿,游说资源委员会在江西投资办钨矿,嗯,他还说什么铜矿
“是的,总裁,不过按他的意思来看,他希望铜矿,由必拓公司以设备进行投资!”
“哦,看样子,相比于钨,他更需要铜!”
虽说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要求,宋子文便看出了北方公司的需求。
“当然,总裁,无论是邯彰的建设,还是北方公司的生产,都离不开铜,他们需要铜做电线,需要铜线来制造电机……
微笑了一下,陈康齐看着总裁问道。
“总裁,您觉得的……。”
“三成!”
宋子文看着窗外默默的说道。
“北方三成股份,政府四成,建设银公司三成,你告诉必拓的人,如果他们同意的话,我们就配合他们在江西开采铜矿!”
在道出这句话的时候,宋子文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细缝,随后他的唇角微微一扬,然后对陈康齐说道。
“康济,备车,去委员长官邸!”
半个钟头后,在中央军校校园内的委员长官邸内的小客厅,宋子文可以看到委员长的脸上带着些许忧容,他的汇报所换回来的不过只是委员长的轻应声,似乎此时,他整个人完全被其它事情占据了心神。
“哦,明棠想办银行?”
应着声,蒋介石又一次走神了,在他看来,所谓的办银行之类,不过只是小事情罢了,甚至不值得他分神。
“他想通过办银行,以贷款、投资介入他省建设,”
“这不是和你的建设银公司一样嘛!”
又是一句简单的回答,此时蒋介石甚至未加思索,便做出了判断,对于他来说,现在有太多的问题需要他考虑。
对于他而言,他一直被太多的事物牵绊着,过去,他的忍辱负重之举,还无人理解,但是从去年夏天开始,日军宣布要摧垮他,驻南京的日本大使更是宣称这个“友好政府”的首脑被推翻,正是这一系列的声明,使得人们开始深信他的忍辱负重是在准备抵抗,只不过他不讲出来,中国人从来都是如此,当日本人宣布视他为影响中日和平的敌人,中国人就感到他肯定是自己的救星。
而这种态度的转变,倒是让一直被内忧外患诸多烦恼所缠的他,总算是放松了一些心神,而且,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去年四界六中全会之中,一场意外的刺杀,使得他终于掌握了政府的军政大权,从而使得政府中少了许多的掣肘,诸多备战政策可以在他的左右下,以他的意愿开始着手布置。
但是,在这种“局势大好”之下,却又有了新的忧患,而现在越来越多的情报显示,这个忧患正在酝酿着一场风暴,也正因如此,他才没有功夫去理解那些小事情。
“哲勤,嗯……”
虽说不愿在这些小事上分神,但宋子文总归是他的妹夫,既然他来报告此事,显然这件事在他看来很重要。
“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如果地方上的人物,都像他一样,专心地方建设,中国又何至如此!”
语中透出浓浓的不满,蒋介石的眉头猛然一锁。
“不过呢,通过银行涉足他省地方建设,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