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这会已经变得破烂不堪,胸前沉重的防护钢板几乎完全露了出来,只是靠着几片破片勉强悬在那。
他想迈过脚步下的尸体,却被尸体绊倒了下去,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只站到一半,却重重的跪了下去,根本就站不起来的他,跪在那,跪在地上垂着头,下巴上血和汗水滴了下去,汗滴和着鲜血滴在泥土上。
“呜……”
突然,伴着一声流弹划过的声响,他的身体重重的一顿,整个人便向后倒了下去,而他身边的战友,却没有停止进步的脚步,他们跃过那道战壕,不顾头顶袭来的枪弹,拼命朝着被炮兵炸垮的城墙涌去。
在步兵进攻的同时,那两辆掩护部队进攻的突击炮同样越过了日军的战壕,而就在一辆突击炮越过战壕的瞬间,突然在它的侧面炸出一团爆焰,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使得突击炮的车身猛的一顿,发动机更是发出怪异的呜响。
在双耳的剧痛中,被爆炸震的头晕眼花的罗应礼的脑海中尽是一片轰鸣声,他摇晃着脑袋,以让自己恢复神智,在视线恢复时,他却听不到任何声响,只能听到“嗡嗡”的轰响声,这时装填手的脸庞在他的面前晃动着,装填手在那里大声呼喊着,但是罗应礼却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在他的询问声中,装填手在那比划着,不时的拍着炮尾,似乎是告诉他已经装了炮弹。
“狗日的……”
在脑海中依还被震的有些痛意的时候,罗应礼透过观察缝望着那低矮的城墙处的破口,而在破口的下方,战士们正试图占领那里,但他们的进攻却被左右日军的火力阻挡了,他瞄准城墙破口猛的一下拉动了炮栓。
“嗵……”
在炮声中,城墙处炸起一团爆烟,在尘土飞扬中,城墙的破口被进一步扩大了,装填手随后又装入了一发炮弹,对着破口上方的城墙便是一炮,原本据着城墙顽抗的日军火力顿时一哑,而城墙下方的战士们则连忙抓住机会,越过了破口朝着城墙上涌去,而更多的战士则朝着城内涌去。
“终于打进城了!”
在数百米外,手拿着望远镜的王庚看着战士们涌进城墙之后,终于长松了一口气,而在进攻部队中,一面国旗随风飘扬着,而此时那面国旗。看到望远镜中,旗手把国旗插在城那破损的城墙上,王庚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直到此时,他才真正理解了自崇禧为什么不赞同攻城,城墙,尽管眼前的城,不过只是一座小城,那破旧的城墙尚不足四米高,但是却远比他想象的更为坚固,尽管先前不断遭到炮击,但其主体却未遭破坏,一座小城的城墙尚是如此,更何况是其它各个城市。
“以后可千万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想到自己的失误,王庚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如果战前使用155力口榴炮抵近用破障弹直射,这低矮的城墙根本不会构成任何威胁,而自己却以为只需要一轮炮火,就足以炸毁这道老城墙,实在是有些妄自尊大。
“立即至电司令部,上午问九时十五分,我部突击部队已经攻入城,预计下午六时左右结束战i卜……·”
几分钟后,一直关注着战场进展的管明棠接到了从前线传来第一份捷报,一份捷报的传来,让管明棠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来,他看着自崇禧说道。
“这是我们自抗战以来,第一次从日军手中收复一座城市,而且,也将是我们第一次全歼日军一个师团!今天晚上,我就会把这个消息告诉所有的邯彰人民和全国的同胞!”
下巴微微一扬,管明棠的脸上尽是难掩的得意之色,而更多的却是轻松之感,有了这一场胜利,粮食券的兑换风应该可以结束了,邯彰的粮库之中依然储备着足够的粮食。
而相比于他的得意,自崇禧依然是一副严肃的表情,看着管明棠,他只是默默的点点头,而后用那带着浓浓的广西方言腔的官话说道。
“这只是刚开始,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未完待续[本文字由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