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你拿着。过了江,去买点作业本、铅笔什么的,好好学习,将来,等打跑了日本鬼子,建设咱们中国还得靠你们!”
说着他把钱塞在他穿的学生制服衣袋里。站在身边那对中年男女,齐声喊着。
“那不行,这怎么能行!”
这边就要取出钱来。孙长亭伸手挡住,然后说道。
“这钱是我的,你们不用管,我们这一代人把该打的仗都打完了,他们这一代人读好书,将来才能建设国家,让国家变得的更富强不是。”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老人手摸了白胡子,然后叹口气说道。
“南京百姓欠新一军的恩情啊!好吧,孩子,向这位长官鞠个躬谢谢他,恭祝他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听着爷爷的话,那孩子真的向孙长亭鞠了一个躬。王润波远处站了看着,只是面带着微笑,就正他看的出神的时候,见一个穿西装的男子,手里拉住一名士兵,站在码头边上,那人戴着副眼镜显得颇是斯文,士兵摇摆着手,他弄得气喘吁吁地道。
“同志,你收下吧!这是我的一点敬意,就是你长官知道了,那也不要紧。”
瞧见这一幕,王润波便笑着走了过去,对那个人说道。
“这位先生是要给我们弟兄钱吗>”
见来了位长官,那人才放了拉着士兵的手,点头说道。
“是的,我知道你们高军长不许大家要百姓的钱。可是这是我自己情愿给他的。”
“为什么要情愿给他钱呢>”
“这位武装同志,替我搬了四件行李,我们素不相识的,难道我们叫人家白出力不成>我不过送他一点钱,买两包香烟吸,这位长官你不要拦着,更何况……”
看着面前的长官,西装男子又默默的说道。
“或许有人对你们全城疏散有些微,但我却知道,诸位长官,把南京清空了,是想在南京和日本鬼子决以死战了,我,我……”
说着,西装男子的目中涌出了泪为,他朝着那个士兵深鞠一躬,然后说道。
“这钱您收下吧,买两包烟也好,买瓶酒也好……”
看着面前的这一幕,王润波冲着士兵点点头。
“收了吧!”
阳光照着面前的街道,笔直,空洞,寂寞。在街道两旁的商铺,紧闭着大门,这宽敞的中山路上没有一点东西遮掩,曾经整齐平坦的中山路上,可以看到一些弹坑,那是日军轰炸留下的印迹。远远的街口,一名战士孤零零地站在路心,无须他维持秩序,也无须他管理交通,他是很无聊地背了一支枪,在街道中央徘徊着,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街道中央处没有一点掩护,就连那铸铁邮箱,也就被被拆下了,也许,现在那铸铁邮箱已经在某个地下铸造厂内,被铸成了地雷。
而在街道四角的楼宇上,空洞洞的窗户上看到不玻璃,玻璃早就被敲碎了,在窗边,还可以看到一名机枪射手,据着机枪,正在调整着射角,那里也许是一个预备射击点,而在远处,还有一些战士,正在埋设着地雷,按照防御南京的要求,他们要把南京的每一个角落都变成陷阱,满布地雷的街道,充斥着诡雷的房间,总之,任何人想要进攻南京,都将会附出血的代价。
王润波的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在码头上看到的一幕幕,百姓是善良的,他们更没有指责是因为军队作战不利,才导致的国土沦陷,致使他们遭此劫难,而是善良的认为,军人们正在牺牲自己的性命,保护这座城市。
“哎!”
长叹口气,王润波继续朝前走着,他并没有坐车,而是沿街步行,偶尔的他会和路边正在修建着室内工事的士兵们交谈着,询问阵地的修建情况,但更多的时候,他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如今,南京的繁华随着疏散而完全散去,街上甚至出现几只野猫,望着萧条非常的街道,他知道,也许很快,这曾无比繁华的街道将会化为一片瓦砾,而他们将在这片废墟中坚守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首都。
“什么时候,政府才能还京南京啊!”
就在感叹之余,隐约的空气中似乎有一阵阵的炮声轰隆轰隆的传了过来,那是炮声,绝不是日军轰炸的声响,这是王润波第一次在城里听到了大炮的咆哮声。
“是乌龙山的方向!”
听着炮声,王润波的眉头猛的一皱,难道说日军已经抵达乌龙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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