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脸上带着冷酷的笑容,不待那些人说话,棍棒便朝着这些人的身上抽打了过去,没有任何同情,没有任何的言语,有的只是一顿棍棒交加的感悟。
偶尔的还有几名看似倔强的混混似不服的叫嚷着,但是他们的叫嚷换来的却是更为的激烈的棍棒,几分钟后,在惨叫声中,几十名刚刚到达教育队的队员,无一例外的被打倒在操场上,人人都是鼻青脸肿的吃痛的呻吟着。
远远的看着那些被殴打的队员,戴着副眼镜的王一飞的神情却没有任何变化,老兵打新兵是军队的传统,就像他在商学院读书时,老生们同样也欺负他,他在老生的面前永远都是低人一等的,被老生殴打更是家常便饭。
至于老兵抽新兵的耳光除去有让他们长记性的功效之外,最重要的是耳光能让士兵俯首帖耳的服从长官。在恐怖之中士兵会变得言听计从,让他右转就右转让左转就左转,无论任何时候都会听从长官。所以军官们对于殴打士兵的事儿一直默认。即使士兵被打得半死,这些军官的也都是睁一眼闭一眼。
对于军官而言,他们最担心的就是士兵不服从命令。抽耳光是使士兵对长官没有有一丝一毫反抗,绝对盲从的手段。至于惩罚的军士长、军士和老兵只是军官手中的棋子罢了。
现在,既然由军队负责教育队的“教育工作”,自然的对于士兵们而言,他们能做的就是自己最习以为常的事情,把老兵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转嫁到这些队员的身上,让他们学会服从、学会纪律,当然最后,他们会学会顺从。
这才是教育队真正的功效,只有如此才能达到“脱胎换骨、再世为人”的效果,至于那些“异端分子”,他们同样也会在残酷中变得顺从。
“摘下眼镜!”
长官的命令让戴着眼镜的青年人,惊恐的摘掉眼镜,在他摘掉眼镜的时候,又是一声训斥传到他的耳中!
“站稳了!”
纹丝不动的青年立即站稳身体,下一瞬间,长官的铁拳飞来了,只打得他鼻青脸肿。
瞧着这一幕,王一飞甚至都为那个青年人吃痛,他相信挨了这一拳后,恐怕到了明天早上喝稀饭的时候也会钻心地疼,甚至满嘴的牙都打得东倒西歪。
“15、16……”
随着军人的口令,王杰不断的将圆木从左肩换至右肩,第十天!
在过去的十天中,他遭受着惨无人道的待遇,遭受殴打几乎是家常便饭,**着上身的他,身体上到处都是竹条抽出的伤痕。
“太慢了!”
伴着军士的吼声,军士手中的竹条抽到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体上,见有人挨了打,王杰和他的“队友”们连忙加快速度,在他加快速度的同时,军士的口令声亦加快了。
“特么的,你这是什么眼神,不服是吗?”
在耳边的训斥声中,王杰看到旁边的班长,不停的踢打着自己的队员,班长并不是军人,而是每个班里的老兵,往往都是帮派里的混混,作为队员中与众不同的靶子,背负着“异端分子”这个沉重的十字架的队员,还要被迫接受二、三倍的体罚。
“间隔一步排开!”
看着旁边13班的班长叫喊着,然后从头开始,挨个打着那些队员。王杰甚至都不忍朝那边看去。
终于,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浑身酸痛的王杰躺在床上,强烈的耳鸣声,使得他很难入睡,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一个身影走了出来,是三天前,刚刚送来的那个人,据说是师范学校的学生,他是因为宣传非国民思想被抓进来的。
他想干什么?
不会是想自杀吧!
想到如果有人自杀,全排的人都会被连累,王杰连忙悄悄的跟了过去,这时他听到从卫生间里传来一阵压抑着的痛哭声。
“呜……”
入耳的痛哭声,让王杰想到了自己,在他推开门的时候,却看到对方惊讶的看着自己,而他的手中还有一块碎玻璃。
“不要挡着我,让我死……”
戴着眼镜的青年手中拿着碎玻璃,指着自己的手腕,哭喊着。
“让我死吧!求求你,让我死吧……”
面对哭喊着想要死的同学,王杰却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口说道。
“要死要活随你的便。可是,靠死来求解脱,也死得太不值了。就这么死了,你的父母怎么办?家人怎么办?只要撑过这几个月,你不就可以回家了吗?”
沉默中,那个人把手中的碎玻璃往前一扔,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