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壁君却在一旁替他拒绝起来。
“大家都知道,二十四年的子弹还留在体内,现在操持重建委员会,已经让汪先生疲惫不堪,体不能承,这行政院事物烦多,还请委员长另委贤能吧!”
一番连讽带刺的话语从陈壁君的嗓间吐出,却只让蒋介石的神情微微一变,这几年之所以压着汪精卫,不令其复出,不正是借着他的身体原因为由嘛,现在谁曾想陈壁君又说起此事。
见气氛有些尴尬,陈布雷连忙在一旁劝说道。
“汪先生的身体大家都是知道,还请汪先生能以国事为重!”
“是的,是的!”
陈布雷的圆场,让蒋介石连忙说道。
“兆铭,现在值此关键之时,还需以国事为重!”
“哎……”
看着蒋介石,汪精卫似无奈的长叹一口气,然后点头说道。
“罢了,罢了,壁君,为国家,我死且不惧,又何况这区区身体,罢了,中正,既然如此,哎……”
当蒋介石离开汪公馆的时候,天色早已黑透,坐在汽车上,手拄着拐杖,蒋介石却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前方,坐在一旁的陈布雷见委员长如此,便开口说道。
“委员长,只怕,汪兆铭所图,即是……”
“我知道!”
默默的点点头,蒋介石半闭着眼睛,一副心神安在的说道。
“汪兆铭所思所想,能瞒得住他人,又岂能瞒得住我!”
睁开双眼,看着陈布雷,蒋介石又似有些无奈的说道。
“可现如今,能破当前之局的,除了他汪兆铭,却再无他人了!”
说罢,蒋介石又看着陈布雷说道。
“布雷,今晚,你立即连夜乘机前往北平,告诉哲勤,对他,我是相信的,亦是体谅的,告诉他,他的苦心我明白,提醒他,做事要三思而后行,还有……把今晚之事告诉他,相信,他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若是他没变的情况下!
一声感叹之后,蒋介石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了,在返回位于中央军校院内的蒋公馆后,在陈布雷急匆匆离开时,蒋介石又连夜召来了陈诚。
“校长,深夜叫我来,有什么急事嘛?”
陈诚一进门,便急忙问道。
此时蒋介石正背手驻足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听到说话,慢慢转回身。这时他倒象不着急似地,眼光在陈诚身上停足有半分钟,委员长的目光让陈诚有些不安起来。
“辞修,管明棠辞去北平绥靖公署主任一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蒋介石座也不让,神情严肃的问道。
“校长,消息刚刚传到军委会,具体详情尚不清楚。”
“辞修,你说,如果中央同华北打起来的话,中央胜算有几成?”
校长的一句话,让陈诚一时惊恐不安,大气都不敢出,派兵是一说,可真打起来,却又是另外一说,他主张派兵表明中央态度,但却并不见得主张同华北大打出手。
“你说说,这几天你在做什么?是否制定应对华北之计划?”
“校长,学生失职。”
校长的训斥,让陈诚头都不敢抬,嗫嚅的说道:
“校长,您是知道的,何总长那边,是反对派兵的。”
发了这么一通火后,蒋介石心里平静些了,他指指沙发。
“坐吧,你来说说,若是万一,华北问题需要以军事手段加以解决,中央有几成胜算?”
“委员长,在兵力上,中央是占上风的,但是,考虑到华北动员体系完备,因此,中央在兵力上亦不全占优势……”
蒋介石伸手打断了话头,神情也平和多了。
“辞修,你的意思,我明白,在兵力上,中央不占优势,即便是火力上,中央同样亦不占优势,是吗?”
“校长,也不尽然,华北集群之优势,在于部队训练有素,且火力强大,但是考虑到政治影响,非万不得已,想来管明棠是绝不可能动员后备的部队,毕竟,动员后备部队,意味着华北动员,而华北若是行以动员,恐怕,到时候会遭舆论责任,所以,中央还是有一定胜算的!”
听陈诚说完,蒋介石干瘦的脸上露出一副凝重之色,转向陈诚吩咐道。
“管明棠数次通电,威迫中央处进退两难之境,若中央不能有所行动,只怕必将于地方引发诸多反应,你立即电告程潜,命令部队主力向黄河一带推进,苏北地区,可推进至陇海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