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溪口?”
“不是,小地方,是南渡!”
“你知道到侍从室工作是很辛苦的吗?”
“知道!”
“那你为什么愿意来!”
侍从长弹弹香烟上的烟灰,盯着眼前的这个军官。
一听这话,陈仁的心里暗道着这人问题可真是邪性,明明是他找人来挑选,却问人家为什么愿意来,心里这么想着,陈仁却立正答道。
“报告侍卫长,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只要长官有命令,个人不应该有什么选择!”
侍卫长点点头,对于这个答案他还算满意。
“假如有人行刺委员长,你当时应该怎么办?”
突然的一个问题,却没有难住陈仁,他立即开口答道。
“首先以身体掩护委员长,然后再拔枪射击刺客!”
“好!”
满意的点着头,侍卫长站起身来。
“做侍官的人,最要紧的就是照顾到委员长的安全,你能不假思索的先以自己的身体挡住枪弹,那就一定可以成为称职的侍官!”
“什么时候可以报到?”
“全听侍卫长的命令!”
一听这话,陈仁抑下心底的激动回答道。
“你一会就要去找两个保证人,文官要简任以上,武官起码得少将,明天早上七点来报到,听到了没有!”
“是!”
再次立正敬礼,陈仁才退出去。看到门房里还有等候的人,陈仁有些得意的朝着他们笑了笑,笑的很得意,也很骄傲。
“怎么样?”
早就在国民政府外等着的团长一见到陈仁开口便问。
“团长,您能不能给我找两个保证人!”
陈仁的话只让团长的脸上一喜,使劲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小陈,可真有你的!”
一身相当于普通少校三四个月薪水的法兰绒的中山装,这是侍从官的制服,对于陈仁来说,固然这身军装让他骄傲,但同样也意味着责任,就像侍从长说的那样,元首就是领袖,领袖就是我们的先生,世界上一共有三个元首,德国有希特勒,意大利有墨索里尼,而中国就有先生!而他们就是肩负着保卫元首的神圣使命。
坐为侍从官,陈仁已经坐在门外的办公桌后整整个两个小时了,现在他不禁有些期待下一班的弟兄早一点来换他,他知道,如果再没有人来换他的话,他将不得不面对委员长的怒火。
陈仁转过头望了望和他一样,只不过是坐在一旁软椅上的李国威看去,结果发现对方也在用同样的神情望着自己。看到对方脸上也是一付愁眉苦脸的样子,两个在南京地面上,任谁都卖了两分薄面的侍从官这会不禁相视着苦笑起来。
李国威向陈仁挤了挤眼睛随后冲着那扇门歪了歪头,他的意思是觉得里面现在怎么样。朝着那扇厚实的木门看了看,然后陈仁对着李国威耸了耸肩膀,意思说他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在他们身边的房间里传出了一阵对他们来说已经非常熟悉的咆哮声,咆哮声中带着让两人觉得很是亲近的浙江口音,接着他们就听到了一声巨大的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响声。
按照他们两个人的判断,这次应该是房间里的那个花瓶,那花瓶是仿明时的式样,虽说不是古董,但若是在市面上,至少能卖上几十块大洋,可这会,也不过是委员长泄怒的工具罢了。
从两个小时前,参谋总长何应钦和军政部长陈诚进入办公室后,不一会,办公室中便传来了那种咆哮如雷的吼声,这一切,似乎都意味着从华北那边传来极为不妙的消息。
现在,能够让委员长发这么大火的,恐怕也就只有华北当局了,现在局势紧张成这样,真不知道,那天华北军会一路南下。
哎……
心下叹口气,心知那扇门随时都可能会打开的陈仁,连忙挺起了胸膛,脸上的表情变得如过去一般严肃,恰就在这个时候,又走两个穿着法兰绒中山装的侍从官走了过来,
看到他们,陈仁可算是长松了一口气,连忙办好交接,和他们叮嘱提醒一声,瞧着他们两脸上的苦色,陈仁和李国威两人的心底无不是暗笑着。
“小陈,今天晚上不该我们当班,到民权路上的舞厅去玩一夜怎么样?”
许是逃过一劫,心情在好的李国威笑着邀请着刚进从侍从室不到一个月的陈仁。
“还没拿关饷,拿什么去跳舞!”
陈仁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