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是由军政部的陈部长暂代,不过按我家大哥的说法,陈部长不会到北平履职,部队还是由杨参谋长负责!”
“哦,是这样,这样可就放心了,杨参谋长那可是管长官信用的人物……”
“可不……”
“可若是有人起了心,只怕……”
“怕什么?”
一声冷笑从郑慈荫的嗓间道出,他最少的儿子就在华北军中任上尉。
“你以为没有人对咱们华北军动歪脑子,不是没人动,是动不得!那第二集团军的王长官,还是黄埔四期的,可不也拿咱华北军没折吗?”
“可不是,单不说大多数军官都是商校毕业的,那见着管长官就要叫校长,就是咱们华北军的兵都是征召的,那家那户不是对管长官感恩戴德的,若是有人想把部队拉走,别说咱们不同意,就是下面的士兵知道了,也一定哗变,咱华北军是拉不走的……”
一句话,道出了华北军的现实,在全国各个地方军队中,华北军的组建时间最短,但其官兵忠诚度却远高于其它部队,而这种忠诚不仅仅源自军人的责任与荣誉,更为重要的是士兵对长官的信服源自于其家人生活的巨变。
在众人点头称是的时候,天津殖业银行经理李赞臣却听到一旁传来声轻叹,朝着轻叹的方向看去,却看到王益孙端着洋酒酒杯,神情显得有些低落,他们两人都是天津“八大家”的第三代,同样也是天津工商委员会的委员,亦是同业会董事。
“锡瑛,怎么,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看法?”
带着一脸笑容走进来了,李赞臣轻声询问道,听他这么一问,其它人纷纷止住声音。
“我是想……”
话声微微一顿,王益孙看着众人说道。
“这几年,管长官执政华北,华北的变化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虽说现在杨长官也不错,可,我总感觉似乎少了点什么!”
一句看似简单的叹息,但其间的意思,众人又岂会听不出来。
“可惜,管长官为了顾全大局,宁可自我牺牲,可话说回来,咱们华北又错在那了!管长官又需要负什么责?”
“中央的面子总是要给的啊!”
冯子祥低着头说。
“中央的面子是要给,可若是咱们管长官,这中央这会在那还不一定那。”
站在旁边的马慕韩一直没吭声,见他们还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便插上来说:
“照我说,咱们可以发起请愿,请中央重新任命管长官。”
“请愿?依我看,咱们请愿的作用不一定大,关键要看时机。”
唐仲其从后面来走上来说。
“对,就是时机,只要抓住机会,中央不答应也得答应。”
注意到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马慕韩则轻声说道。
“机会,还能有什么机会?”
“咱们华北现在差不多也是政通人和,怕是没有合适的时机啊!”
“不一定非要出了乱子,才有机会!”
马慕韩听到后摇着头。
“现在差不多就是个机会,现在北方的局势变化迅速,在北边,日军和苏军打着,华北没有人主持大局,是肯定不行的!”
“可若是咱们妄动的话,会不会适得其反?”
“慕升的话不错。”
“其实,我觉得,管长官心里肯定有主意!”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李赞臣在一旁插了一句话来。
“公司那边现在并不担心什么,甚至很少提及此事,而且,即便是南京,南京那边也明白,换成任何人,来华北都不一定能玩得转,你们没见吗?这中央编遣也罢,整理也好,对华北的军政根本就没有什么影响,依然是换汤不换药的华北。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
话声稍顿,李赞臣朝着王益孙一眼,然后又接着说道:
“没准,现在这个局面就是管长官想看到的!”
“你的意思是管长官是以退为进?”
王益孙惊讶的看着李赞臣,虽说他是殖业银行的经理,可同时也是北方银行的董事,北方银行在华北,可是有着“华北小中央”之名,他的消息比其它人更灵通一些。
“管长官是不是以退为进,我不清楚,可我知道,在管长官离任的时候,邀请华北工商界代表时,曾特意请大家放心,想来,对今天的局面,管长官恐怕是自有成腹吧!”
看似简单话让众人一阵沉默,当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