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欧洲,冰天雪地中的西伯利亚,战争正如火如荼进行着,一座座历史悠久的古城在战火下,呻吟着变成了废墟,精美的教堂只剩下残墙断壁。(首发)遮天辟日的机群如同蝗虫,从一个地方飞向另一个地方,尖啸着的炸弹将城市化为废墟,将文明变为历史。
在欧洲、在亚洲成群的战车轰鸣着无情地碾压着大地,整个欧亚大陆都在战车底下颤抖,在海上,舰炮轰鸣,滚滚硝烟直冲云霄,汇集成厚重的乌云,仿佛魔鬼狰狞的面孔,欲把整个世界都给吞咽进去。在41年岁末,整个世界都在战火中燃烧着,全世界的人们都在战火中苟延残喘着。
当全世界都陷入战火的时候,只有两个国家依然“享受”着和平,甚至于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会让许多人有一种为了和平不计代价的感觉,但不可否认的是,和平,给中国以及美国,这两个隔大洋相对的国家带来的难以想象的利益。
对于中国来说,战争带来了诸多的利益,比如作为世界上最大的钨资源国,在短短三年间,因各国抢购,使得国际市场上钨砂的价格从不足1000美元,升至1。2万美元,仅此一项,通过钨砂出口,中国便获得近两亿美元外汇,而金属锑更是达到两万美元之高,因为稀有金属价格暴涨,在过去的几年间南中国通过出口获取了大量的外汇,或许是因为上次欧战的教训,使得南方获利的企业主纷纷向会华北构买各种设备,生产消费工业品,而通过出口获得巨额利益的中央政府,亦向华北采购重型工业设备,以建立南方的重工业以及军事工业体系。
中国的消费工业品以及稀有金属出口后换回的外汇,化为了工业机器和工厂,这种良性的循环正在一点点的改变着中国的面貌。从民27年到民30年这短短四年时间内,中国从一个农业国变成了工业国,分散在从华北直至海南的数十万家厂矿,雇佣着近三千万各类工人,急剧发展的工业吸纳了大量的农村剩余劳动力,从而进一步带动了农村的改变。
而对于农村而言,难得的和平以及战后重建中高达数亿元的水利投资,加之良种、化肥以及新式农具的推广、合作社的建立,使得农村不仅走出了崩溃的边缘,且因持续数年的丰收,使得农村走向了复兴,在民三十年的农村甚至成为工业消费品的主力,在农村,压抑数十年的消费*,因为收入的增加以及和平的显现,使得农民开始放心的消费着工业消费品。
这个国家似乎每一天都在发生着变化,朝着好的一面,至少对于许多人来说,这个国家不仅开始显现出生机,更重要的是充满了希望。
汽笛一声长鸣,火车速度渐渐放缓,长长的站台出现在人们眼中。
“各位乘客,本次列车终点站车站已经到达,下车旅客请整理好自己行李,已免遗忘。最后,再次感谢大家乘坐本次列车,谢谢。”
喇叭里传出列车长的问候声。只是那些乘客没有一人注意听他到底说些什么,大家正将各自行李从行李架上取了下来,费劲地朝车厢门口移动。有人踩了前面人的脚,有人行李碰了别人的腰,人们匆忙的道着歉,而行色匆匆的人们并没有时间争吵,在这个时候,往往都是一些赶回家乡过年的人们。
并不是所有进城的人都选择在城市中定居,尤其是对于一些家中还有老人的人们来说,他们总希望能够在过年时回到父母的面前,在新年的第一天亲自给爹娘磕个头请个安。自然的,也就没有了多少记较。
“一切都跟以前一样!”
挺直了腰板,端坐在座位上的李明悦虽然目不斜视,一副泰山崩与面前而不改色的架势,或者说他陷入往事沉思中,虽说年青,但是并不意味着他没有回忆,外面一切仿佛与他无关,可那些声音却一个劲往他耳朵里钻。在平静的外表下,在心底不由得暗自苦笑。
什么都没变,拥挤的列车里挤满了国人,行色匆匆的脸上,充满了疲惫但却又难掩憧憬,而作为一个旁观者,或许李明悦依然年轻:二十三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可是他却觉得有些事情变了,在他年轻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颗饱经风霜的心。
当年离开这里时的同学,现在他们又身在何方?有的人正在读着大学,有的人已经成为了政府公务员或者企业文员,还有的人甚至成为了资本家,当然也有的人变成了记者,更有一些人,如芸芸众生中的许多人一般,终日为生活奔波着。
在过去的几年间,多少人放弃了梦想,多少人改变着梦想,多少人选择了随波逐流,想到当年的年少轻狂,想到过往的岁月,李明悦的神情却变得有些复杂。当年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