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天气有点冷,但他却显得很是兴奋,在他的记忆中,似乎爸爸从未像最近几天这样,每日带他游山玩水,甚至有时候,更会在某处景致优美的地方,支起烤架,嘻笑着为他和妈妈做烧烤。
“爸爸……”
就在管逸轩刚想背一首与三叠泉瀑布有关的诗词时,一个声音却打断了他话声。
“管长官,您这兴致好高啊!”
一声玩笑似的话语,从不远处传来,管明棠回头一看,便看到三四人朝着他走了过来,来的是张君励、钱昌照、王云五、王云生几人,而笑着打趣的则是张君励。
“哦,立斋先生、乙藜先生……”
一一和这几位社会贤达见礼后,管明棠则笑着让儿子与几位先生见礼,尤其是张君励,他是国内新儒家的代表,而华北又偏重国学,自然对多次与华北讲学的张君励其比较熟悉,更何况,每一次都会听其讲新儒家。
“立斋先生,既是闲暇无事,我便寻思着带着家人一起在此游玩一番,毕竟平常……”
见丈夫与这几位先生在谈话,李秋怡便和几人见个礼后,便拉着儿子到一旁游玩,他们几人显然不是来此游玩的,说是巧遇,也许是刻意而为之。
瞧着面上带着笑容,看似一副闲云野鹤之意的管明棠,几人的神情无不是神情微微一愣,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在当前时局下管明棠竟然会如此的“轻闲”,从四天前,管明棠抵达庐山之后,就没人能见着他,他总是早出晚归的带着家眷四处游玩,甚至连需要他参加的“谈话会”,亦未曾前去参加,这是什么情况?
现在,这位管长官的态度,可是说是最让人琢磨不透。
“管长官,不知您明日,是否有时间去……”
“嗯,立斋先生,明天,我准备带家人去……”
在说话时,管明棠全不顾四人的脸色中的不满。
“管长官,此次各界人士来庐山,可不是为了游玩,更何况,此次谈话会事关国家命运,难道管长官就不关心此事吗?”
王云五愤而不平的话语,换来的却是管明棠一阵大笑,他先请愤而起身的王云五坐下来,然后才说道。
“岫庐先生,明棠有一事不知!还想请教岫庐先生!”
“嗯?”
“这几天,大家谈来谈去,谈出什么结果了?”
管明棠的反问让四人无不是一阵哑然,确实没有谈出什么结果,即便是他们四人亦泾渭分明的分成三派,一派主张立即对日作战,与英美结盟,一派主张暂时中立,静观时局,而另一派呢,则主张与德国结盟,待谋求德国谅解后,再收复东北。
“既然明知道,谈不出结果,那又岂需要浪费时间呢?”
瞧着似乎有不满的四人,管明棠伸右手数着手指头说道。
“其实,不用谈,都知道结果,咱们现在只有一个共识,那就是对日问题上,战争是唯一的手段,收复东北,必须要对日作战,这是最基本的共识,而分歧是什么?第一是时间,第二是同盟,这两点,是达不成共识的,至于出兵南洋,御敌于国门之外,这个建议很好,但是,我们出兵南洋或者缅甸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瞧着面前的四人,管明棠只是有些懒散的坐在亭子里,然后瞧着那冰瀑看了一眼,随后又接着说道。
“仰光港是中国最后的出口海,一但为日本所占,届时日本既可对我国形成全面之包围……”
“又有何妨?”
反问着,管明棠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容。
“即便是日本占领了南洋,他们一天没打下印度,其一天就不可能切断我们海运,现在,太平洋打的那么激烈,咱们中国的商船,不是照样能开到美国,再从美国开回来吗?若是现在,咱们把军队派到南洋,或者说去保卫缅甸,去保卫的不过是英国人的缅甸,岫庐先生,抗战军兴时,英国人又岂为中国流过一滴血?”
“这……”
王云五哑然之时,钱昌照却盯着管明棠,沉声反问道。
“那以管长官之见,莫非中国要与日本结盟不成?”
“结盟并不是重要!”
摇了摇头,管明棠迎着四人投在身上的视线,用坚定的口吻说道。
“重要的是利益!在这种情况下,如何争取中国的利益最大化,那才是最重要的,而现在,中国之所以的可贵是为什么?”
不待四人回答这一问题,管明棠却笑着站起身来。
“就在于中立!就在于,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