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被击中了,在剧烈的爆炸中,校射员甚至可以借着映亮夜空的火焰看到一门重炮被炸飞上天,炮身更是被抛至数十米的空中。
“万岁,炮7师干的好样了!”
甚至因为过于激动的原因,校射员直接用明文为炮7师的炮击欢呼着,在他的视线所及之处,此时,炮7师根本不需要他的引导,就可以准确的击中日军的炮兵阵地,在一轮急速射后,即开始散布射击以求彻底摧毁日军炮兵阵地。
这一切,对于身处最前线的杨峰和班里的战士们来说,却是不曾知晓,但是他们却感觉到日军的炮火似乎不如先前那般猛烈了,就在这时出击的命令下达了。
随着命令的下达,在边防军的阵地上,所有的营连长们都大声喊道。
“前进!”
作为班长的杨峰第一个跳出了战壕,在夜幕于硝烟的掩护着,负着工兵铲和炸药,朝着前方冲去,各个连、各个排,下至各个班和战士们,都随着他们的营长,排成如过去训练中一般的棱型队列,像是一群夜出的猛虎,以势不可挡之势朝着日军的阵地发起冲锋,在弹幕的掩护下,工兵们沿着火箭扫雷器扫出的通道,一步步的进逼着,作为战斗工兵的他们,将是第一个进入战场,他们将负责摧毁日军强迫中国百姓修建的深达两米的反战车壕,在反战车壕中开辟出供战车通过的道路,并随时准备肃清意外出现在障碍。
而在另一端的日军战壕内,几乎是在遭到炮击的第一时刻,他们便明白,中国人的进攻开始了,在炮击的间隙,日军第119师团进入了据点和战壕待命,步兵们将手榴弹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而机枪手则为92式重机枪塞入弹板,等待着中国人的进攻,迫击炮同样瞄准的目标,随时准备开火。
而在阵地的前方在曲折的反战车壕间,暗堡内的机枪手,更是将机枪对准宽达5米,甚至十米的反战车壕,这些设于反战车壕的反斜面的暗堡完全没有遭到炮火的破坏,这些机枪手们将缴获自俄国人的马克西姆重机枪和德普机枪架好,弹链被塞进枪膛之中,机枪手们瞄准着偶尔被炮弹的焰火映亮的反战车壕,等待着中国战斗工兵的进攻。
“怎么还没来!”
强自咽下一口唾沫,中川用那双通红的眼睛透过射孔,向外看去,在他的面前,是一道长达三百米宽为六米的反战车壕,而守卫这个暗堡的战士只有6个人,一但中国人进入这里,左右两翼的六架轻重机枪将会让他们陷入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
等待是让人心焦的,不过对于中川和他身边怀揣着必死信念的战友来说,他们唯一的愿望就是在战死之前,尽可能的杀死中国人。
而对于这一切,杨军和他的战友却是无从得知的,当他们用爆破筒炸开日军的障碍时,日军的迫击炮投入了,投下一道凶猛的弹幕,一轮轮密集的炮弹落在他们的周围,但却依然无法阻挡他们的脚步,在呼啸的钢铁破片中,杨军和他的战友们依然忠诚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用爆破筒以及炸药包,炸毁日军的反战车障碍。
每一次跃进,这些仅携带轻武器和大量炸药的战斗工兵,都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连排长们身边站着的人,随着他们向前推进,总会越来越少。
在所有的兵种之中,工兵是最默默无闻的士兵,他们不像步兵一样呼啸着向敌军的阵地发起最后的冲击,也不像战车兵一样在人们的羡慕中驾驶着战车,轰鸣的冲向敌阵,用钢铁履带碾压敌军的躯体。
工兵只是一群沉默的英雄,他们会在进攻前,于夜幕中扫清前进道路上的地雷,会在枪林弹雨中,携带着炸药摧毁沿途的障碍,没有了他们步兵会陷入铁丝网间挣扎,战车会在地雷中变成废铁,而对他们来说,战争不仅仅意味着汗水,在更多的时候,也代表着鲜血。
可无论是汗水亦或是鲜血,都无法阻挡这些战斗工兵的脚步。
背负着重达20公斤的炸药,这些战士工兵们在弹雨中,甚至没有去刻意的躲避,他们只是不断的实施跃进,不断的向着他们的目标前进着,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的使命,他们将会为战车以及突击部队开辟出一条安全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