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终于来了!
日军第师团在吉隆坡被歼灭。远征军的装甲部队至普特拉查亚,由此令守卫吉隆坡的日军第师团陷入远征军军的重重包围中,被消灭于吉隆坡附近,只有一小部分部队撤至温柔佛地区。
由此,日军在马来亚的兵力仅只剩不到三个师团,而满洲军却多达五个师,面对千疮百孔的防线,尤其是远征军的装甲兵优势,南方军司令部制定了以保卫“昭南”为核心的作战计划,计划放弃不利于防御的柔佛地区,转而集兵于昭南特别市,以固守昭南防止盟军突破马六甲海峡。
听到这消息,赵砚农的心里为之一动,一但日军将五个师的满洲军集中于新加坡,意味着在新加坡就出现了我强敌弱的局面,7万满洲军对不到5万日军,至少在兵力上有着明显的优势。
意识到或许这是最后的机会的赵砚农,几乎是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匆匆赶到林文庆的公馆,他是日本人成立的“南洋华侨协会”的会长,在新加坡有着“第一汉奸”之名,但众所周知,他的这个会长是在日本人的刺刀下担任的,不过表面上去拜访他的赵砚农,实际上却是在林公馆拜见另一个人。
“张主任,我得到消息说,日军准备弃守柔佛,把部队都集中到新加坡,这样的话,我们在新加坡就有了优势,我觉得,到时候就可以发动起义了!”
在林公馆的花园里,看似坐在那里喝着茶的赵砚农,看着远处,冲着背对自己的园丁开门见山的说道。
那个正在修剪着花园的园丁,实际上就是日军宪兵队欲除之而后快的张裕杰,调查部驻新情报站站长,只不过对于日本人来说,他们从不知道其这几年他一直隐身于林家,以园丁的身份生活着,甚至有几次,他还曾出现在日军宪兵司令的面前。
停下手头的工作,张裕杰擦了下额头的汗水,略加思索后就点头同意道。
“嗯,我看行!这样……”
思索片刻后,张裕杰又说道。
“我们在这里还有一些力量,如果要发动的话,就必须一击得手!到时候,我们会同时配合您。现在关键还是在部队上,现在弟兄们那边怎么样?”
“您放心!”
赵砚农连忙拍着胸脯说道。
“弟兄们对小日本,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这几个月,弟兄们都联系个差不多了,只要您一声令下,弟兄们是绝不会让国内失望的!”
然后他又急忙表着忠心说道。
“张主任,我觉得恐怕这事,还是得您亲自己指挥,毕竟,我这人,再怎么说,身上也是有污水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赵兄就不必客气,你是军人,打仗的事,您是内行。”
虽说领导起义的名声确实很诱人,但对于张裕杰来说,他却知道,打仗自己是个外行,甚至对于伪满军来说,他也是陌生人,这个时候,他必须要依靠像赵砚农这样的人。
“那些人,不会威胁到行动吧!”
张裕杰口中的那些人,指的那些一门心思想捞上一笔钱的伪满高级军官,他们现在根本就不过问部队的事情,对于日军将其打散使用,更没有任何意见,对他们来说,现在所有的一切不过只是“末日狂欢”罢了,但张裕杰所担心的却是他们会不会影响到部队的起义。
“您放心,弟兄们知道怎么做!”
赵砚农的眼光一冷,到时候,就别怪他心狠了。
几个钟头后,赵砚农离开了林公馆,而对于跟踪他的日本宪兵来说,他来林公馆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毕竟,赵砚农也和许多满洲军将领一样,参与许多生意,而林文庆也无法免俗的参与其中,这不过只是生意上的联系——就在几天前,码头上有一批橡胶在中国人的轰炸中被“焚毁”了,至于那批橡胶最终会出现在什么地方,那就不是他们需要关心的了。
在赵砚农返回昭南饭店之后,下午就接到南方军司令部的通知,要他到饭村穣参谋长那里去参加紧急会议。
这是什么事?赵砚农满腹狐疑匆匆赶到饭村穣那里。难道他已经发现了?是祸是福,他心中七上八下。
踏进饭村穣公馆的客厅,济济一堂,人已坐满。不过来的人大都是满洲军的将校军官,显然这是一次针对满洲军主官的一次会谈。
“请来这边坐!”
饭村穣招呼赵砚农,示意坐在他身边。
饭村穣带着和善的脸容说道。
“赵将军,司令部决定请您兼任昭南特别市的副司令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