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有旧案在身,……”
“是吗?你讲什么?”
戴笠眉头一皱,明知故问道。
“旧案!民19年的旧案,他曾在第三选区参与并且策划过暴动,这一条,不仅可以取消他的候选人资格,还能给国运联以重创,他们选的都是什么人哪……”
沈醉的话让戴笠的眉头一扬,同时又是一皱,他知道这或许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开始通过人身攻击的方式,解决一些竞争对手,但,这是否会给已方带来影响呢?不过,这个时候,他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
“嗯,我知道了,不过,现在不要透出了,等到投票时,对……要给对方一个突然袭击,明白吗?要避免引火烧身!”
在挂上电话之的后。戴笠抬起头看着一直坐在面前的周培礼,他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加入军统,但在军统之中,他与其它人有着显著的不同——他在潜伏华北时,曾赢了一次地方选举,可以说是军统局中少有有“竞选型人才”。
“你看看这两份材料。”
戴笠从厚厚的卷宗中,捡出了两页,递给早就坐在沙发上等待聆听最后指示的周培礼。
“这是一份我们获得的民意调查?”
这民意调查自然不是军统做的,实际上是军统通过一些渠道从华北的调查机构获得的,正是这份民意调查让戴笠分外踌躇,生怕偶一失慎,便会使即将到手的胜利变成泡影。他不能不十分谨慎地对待这件事。
“根据调查报告,在河南省,咱们能得到115席名额中的45人,而北边能得到40名,社会贤达17人,嗯还有……”
“都在意料之中——”
深思熟虑一翻后,周培礼断言道。
“这么选下去,咱们能保住65%的席位,是没问题的,但这一届咱们能得这些,下一届却就难说了。”
“为什么?”
戴笠猛然追问一句。
“你判断的根据?”
“之前,我就说得很清楚,选举,咱们根本就不是北边的对手!”
“把你的意思说清楚。”
戴笠沉着脸说道。
“局座,我认为:第一,北方有一套成熟的竞选流程,从候选人的确定,到竞选经费筹集、再到竞选班底的组建,还有政治纲领的制定,这一点,咱们需要向他们学习;第二,就是咱们自己,局座,你看,为了阻挡北边争夺咱们的席位,下边甚至用政府的力量加以阻碍,可未曾想,这样就给了他们更多的借口,……”
看着面色阴沉不定的局座,周培礼继续说道。
“越是这样,越容易倒置中间力量向北边靠拢,更何况,本届在野,这是他们的目标,对于他们来说,这一次,只是一场演习,所以,咱们赢这一届没问题,关键是下一届,还有,他们为什么在制宪代表上不惜代价,宪政、宪政,宪法才是根本,所以,这才是他们的重点,至于国大的席位……”
下属的回答让戴笠先是一愣,他显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关键在于制宪代表的选举,但是那些代表又有什么用呢?毕竟,现在宪法草案已经基本拟定,只待他日由会议审议了。再说,宪法真的很重要吗?宪法,也不过就是一部法律罢了,那些条文,北边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本届国大的席位,他们只要保证三分之一,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毕竟,双方早就有了协议,其实,咱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抓住这个时机,利用咱们的优势,在赢得本届国大的同时,向他们学习,进而努力争取下届代表选举,我想这才是对党国而言,目前最重要的是学习竞选政治,毕竟……”
话声略顿,周培礼的心底长叹口气。
“毕竟,北边,无论如何都会遵从法律,但如果我们做的太过了,反而有可能会适得其反!甚至可能导致反弹!”
“这个,我会提醒一下下面注意一下,不过,现在咱们要赢这场选举,培礼,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再助一下力!”
戴笠再次提醒道:
“咱们现在面对的对手,可容不得小看,当年……谁能想到今天他竟然成了这番气候,所以,这国大代表选举,就是咱们和北边的第一个回合,一定要打下他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