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好者,法医又恰好是个绝佳的八卦提供人,这两个人凑到一起,意味着局里又将有新的秘密要被传开了。
“新发现?”小刘压低了声音问。
法医扭头瞧了瞧,确认凌铮的注意力没有放在这边,才道:“你们队长肯定没跟辣妹滚过床单,搞不好连床单都没滚过。”
小刘脸上的表情变得很精彩,“怎么看出来?”
“刚才我跟他讲这件事的时候,他的小动作代表他对当前话题很局促,后退意味着回避,手揣进裤兜里,表示他想把秘密藏起来,现在他走掉了,显然是不想继续下去。”
小刘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家队长的背影,恰好对方一个转身,将这副古怪的表情收于眼底。
“你那是什么表情?”
小刘抹了把脸,瞬间恢复了严肃,“没。”
“房东还在吗?”
“在门口呢。”
房东再一次被叫了过来。
“你说死者昨晚七点左右来的?”
“对。”
“一个人?”
“一个人。”
“没有别人来找他?”
房东搓着手,“我呢,住在另外一栋楼里,离这儿还隔着两栋楼呢。如果有人要租房,就打外面的电话,我把钥匙送过来,送完我就回去了,就算他再拉一个连的人过来,我也不知道。”
“这里的楼道和门口有监控吗?”
房东摇摇头,“我们不是酒店,入住不需要登记身份证,连登记身份都不用,只要有钱就行。来我们这租房的人多半很注重隐私,楼里要是装监控,肯定就没人来了,至于外面,我就不清楚。”
“除了这次以外,你之前还见过死者没有?”
“见过,”房东回答得又快又肯定。
“什么时候?”凌铮追问。
“他是我的老顾客了,之前还来过四五次吧,频率的话……大概是一个月左右一次?具体的我记不清。”
“每次都是一个人?”
“每次都是,一个人订房一个人退房,没见过有第二个人跟他一起出现过。”
跟房东的知无不言相比,对其他租客的取证可就没有这么顺利。正如房东所说,来这里的人大多很注重“隐私”,他们来租房的目的多半没那么光彩,谁都不想被进一步的牵扯上,证词保持着惊人的一致:
——没有看到任何人进出;
——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
——昨晚一整晚都留在自己的房里,隔壁发生了什么,根本就不知道。
凌铮知道从租客身上挖不出什么线索,索性安排下属到周边进行进一步的调查,自己则下楼绕到了公寓楼的另一面。
“这么高也敢跳,”小刘在后面跟着他发表感慨,“不是很有胆,就是受过专业训练。”
楼下的草坪也被黄线圈了起来,有法证在里面作业,凌铮楼上楼下仔细端量了几圈,心里估算着二楼窗户的高度。
“假如是你说的前者,一个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从这个高度跳下来,会不会受伤?”凌铮问。
“就算不摔成骨折,脱臼或是崴到也是一定的吧,除非他运气好得惊人,”小刘猜测。
“派人去附近的医院和诊所,看看昨晚到现在有没有人因为类似的原因去就诊,在这之后有可疑的病例,统统都要汇报。”
“明白。”
看完现场,凌铮回到局里,法证已经在第一时间对死者的随身物品进行了检查,现在这些东西正摆放在凌铮的办公桌上。
“手机上没有发现指纹?”凌铮听了来送证物的小法证的报告,迅速捕捉到疑点。
“没有,不管是死者本人,还是其他人的,统统没有,”对方答道,“当然,手机揣在兜里,指纹也可能是被擦掉了。”
“那别的东西呢?”
“钱包和钥匙上都发现了指纹,是死者本人的。”
凌铮把手机从证物袋里取出来,最先查看的就是通话记录,看得出来手机的主人交际圈很简单,来来回回的通话记录大多是那几个人,最后一通通话记录是昨天中午,对象是老婆。
短信信箱里也没有发现异常,凌铮又点进了死者的相册,其中一个相册的标题为家人,死者太太是很普通的中年妇女,略有些发福,女儿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很是可爱。
至于另外一个相册,就没有这么可爱,里面全部都是男人的照片,有制服照、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