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着与他保持着一米间距的青年,这都六月中旬了,这人却穿着长裤长衫,那双曾经盘在他腰间的腿只能显露出一点修长的形状,袖子挽到手腕上边一点,露出了一小截浅浅的皮肤,至于脖领那里就更为严谨了,竟然只开着打领带才会系起来的那颗扣子,包这么严实干什么?可惜了那么漂亮的脖子。
华语被打量的全身不自在,脸上浮现出了不耐和微恼:“周先生,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管不着也无心管,我找你是想澄清,我不是同性恋,那晚的事是个该死的意外,希望你能忘了它。”
哎哟,炸毛了,真可爱。
周律也忍着笑,装的一本正经:“我明白,你不用这么紧,呃…在意,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华语的注意只在最后一句话上,听闻此言,他明显的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下来,神情也缓和了一些:“我没有很在意,只是不想你误会而已。”
“不会,我没那么迟钝。”周律也微勾着唇角,安安心心的等我吧,我没腾出空解决的……清炖羊排(?!),周律也被这个忽然跳进脑海里的比喻逗笑了,虽然有点无厘头,但也出奇的贴切不是吗?
“还你钱。”完全不知对方在想什么的华语把那几张捏的皱巴巴的纸币交到周律也手里时,不经意的碰了下对方的手指,华语速度极快的收回手,挺起腰背道,“我先走了。”
周律也眼瞅着“羊排”君故作淡定的从自己眼前走了过去,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
从没养过这么没出息的儿子,就连萧禽兽家的糖兔子都比他强
第5章 无从拒绝的爱与恨
华语的“提醒”收效不错,之后的日子里,偶然遇到周律也,对方都是礼貌的笑笑,擦肩而过,安分守己的邻居姿态,华语虽然还是有点不自在,但心总算是放下了。
老人们常说的平淡是福华语切身体会到了,他打算一直低调的平淡下去,可老天总喜欢捉弄那些时运低的人取乐,当它选定你做那个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的倒霉蛋时,即使你身手敏捷的躲过了从天而降的手电筒,可不远处还躺着一只防不胜防的香蕉皮,这不是比喻,而是已经发生的事实。
华语捧着红肿的脚踝,嘶嘶的吹着气,可灼热的疼痛感却是吹不走滴,红肿也不会因为红花油的作用瞬间消除,所以华格格很为自己的一日三餐忧心。
当周律苒无意得知华语受伤的时候,古灵精怪的小妮子立即将这个好消息禀告给了周医生,于是古道热肠的周医生在当天晚上就来慰问新邻居了。
“听说华语扭伤了脚,我带了一盒活血化瘀的膏药过来,先贴贴看,好用我再去店里拿。”周律也一袭素色衣衫,笑容温文尔雅,恰如其分,头上再加个光圈那就是一活脱脱的美型天使。
没人能抗拒天使的圣光,华格格也不例外,于是周律也被热情的请进了华家,平日里窗明几净,连粒灰尘都难觅的客厅因为华语近几天的行动不便而失了整洁,周律也嗅觉灵敏,才踏入客厅就闻见了自厨房飘散开来的牛肉味,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里面应该躺着一碗或者一锅热气氤氲的方便面。
“好香啊。”周律也诚恳的装傻充愣,“华姐在做饭吗?”
“你华姐上得厅堂,下得会场,杀的了木马,翻的了围墙,唯独不会做家务。”华格格审视着自己的纤纤玉手,心想如此赏心悦目的一双手会与过锅灶八字不合应该算理所应当吧?
“太完美的女人会让男人有压力,恰如其分的优秀最难得。”周律也半玩笑半认真的恭维华格格,眼角的余光撇见一只踩着人字拖的脚倏地缩回了房间,半掩的房门随即合拢,连个探听敌人动向的缝隙都没敢留。
华语侧身站在卧室门前,耳朵紧贴着门板,机警的如同巴普洛夫实验时的那只狗,可客厅里的人声音不高,能听清的只有华格格愉快的笑声。
若有似无的谈话声终于消失了,关门声响终于起了,华语压下了心底的疑虑,若无其事的拉开房门,一瘸一拐的出了卧室。
“格格,谁来了?”华语明知故问,装傻充愣的劲头拿捏的非常到位。
“对门小周听说你脚扭了,送了点慰问品过来。”才送走周律也的华格格踱回客厅,俯身拿起茶几上的膏药抛给了华语:“记得谢谢人家。”
华语睨着那只散发着药味的小盒子呆了一瞬,华格格前脚进了厨房,他后脚就给扔茶几下面去了,他不想和周律也有任何牵扯,哪怕媒介只是几贴不值钱的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