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知其中门道,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周律也倒是像模像样的逐个研究了一番,然后挥手一指小锁匠脚边的工具箱:“我们要里边儿那个。”
小锁匠脸色一僵,继而干笑:“全在这儿了。”
周律也语重心长:“孩子,做错事要认栽。”
小锁匠哪里斗的过这只老狐狸?最后含着眼泪把最珍贵的保留贡了出来,尼玛,进货价就六百多啊,肉疼死他了!
虽然回家的过程有些曲折,但结果却是华语一分钱没花白换了一个售价998的高档门锁,拿到钥匙的那一刻,华语看待周医生的目光不由流露出了几分他自己没察觉的钦佩,周律也温温柔柔的安慰小锁匠:“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你在这破了财在别的地方就免了灾了。”
小锁匠含泪而去,对天发誓:小爷再也不踏足这块劳民伤财的伤心地了!
晚饭过后,被烈日荼毒了一整天的大地终于迎来了丝丝的晚风,正餐一口没少吃又连吞了五个巧克力球的周律苒央求一家之主陪她去跑步。
周律也喝着晶晶亮透心凉的白开水加冰,优哉游哉的谋划着怎么把交浅言浅的普通朋友变成推心置腹无所不谈的至交,因此不太想出门,可周姑娘装可怜的工夫一流,在她一通软磨硬泡之后,把妹妹当女儿宠的周医生终于妥协了。
兄妹俩换好了运动服,运动鞋,说说笑笑的出了门。
走廊里的声控灯全亮着,一身背双肩包,头戴太阳帽,怀抱一只绿头怪鸟(?!)的小男孩正在叫华语家的门:“小语,help me,你心爱的疼爱的亲爱的小乐乐无家可归了啦!我好口怜啊,诶,周医生,你……”双眼放光,“哇!谁家的小美人儿啊?!”
小美人儿周律苒一头黑线:谁家的熊孩子啊?!
洗澡洗到一半的华语围着浴巾仓促的拉开大门时,无家可归的小可怜正自认风流倜傥实则形似流氓的朝周律苒抛媚眼:“美女,喜欢吃青椒吗?”
华语没想到周氏兄妹会在门外,见状不由大囧,他一手固定着腰间的浴巾一手去去拎“小可怜”的后衣领,沉声低斥:“进来!”
贝乐身子一扭,轻轻松松的避开了华语的手,抽空朝周律苒抛去飞吻一枚,而后一秒钟变身小白菜,仰头对着华语哭嚎:“小语,霍里找小三了,我被小三赶粗来了,肿么办啊?呜呜呜~~~~”
周律苒瞅着人格交替只要一瞬间的贝乐,深深的震撼了:这哪里是孩子?分明是只妖孽!
华语一个头两个大:“好好说话!不对,你先进来!”
“小语好凶哦!”贝乐面露惧色,小身子往周律苒身上贴,周律苒下意识的往后一躲,周律也趁机往前一凑,贝乐小同学毫无疑问的靠在了男人硬邦邦的身体上。
“诶?”没有想象中的温软触感,贝乐疑惑的回眸,就见周医生一脸关切:“贝勒爷这是哭累了吗?”
“我很好!谢谢关心!”嘴上说着感谢的贝勒爷一脸嫌弃的离开周律也,挪回门前。
“不好意思!”华语闷头对周氏兄妹说,同时速度奇快的把贝乐一抓,往房间里一丢,倒退一步,“砰”的一声阖上了大门。
之前光顾着观察妖孽霍小海的周律苒抬起头,后知后觉的问哥哥:“小语哥刚刚是不是没穿衣服?”
周律也笑而不语,深感这趟门出的物超所值。
华语在贝乐的哭诉和小嘎的叫声合奏中冲完了澡,穿妥了衣服,打开了浴室门。
“小语……”贝乐苦大仇深+泫然欲泣。
“嘎……”绿头鸭一脸呆傻蠢笨。
华语绕过贝乐,越过鸭子,在客厅找到自己的手机,拨给了据说找了小三忘了儿的霍里同志。
不久前才确定儿子不是躲起来给前妻打电话告状而是一怒之下离家出走的可怜老爸正在心急如焚,接到华语的电话时,霍里那总是缺乏感情波动的冷淡嗓音显得特别仓促:“小语,贝乐不见了!”
华语忙说:“你别急,他在我这儿,好好的。”
死一般寂静的过后,霍里用恢复冷淡,没有一丝火气的口吻吩咐华语:“揍死他。”
华语瞅瞅鼓着腮帮子吹气的小外甥,叹声问前姐夫:“到底怎么回事?”
“霍里找小三,小三打我,还骂小嘎脏,小嘎每天都洗澡,哪里脏了?”贝乐抢白,神情激奋的大声嚷嚷,“小语,给我额娘打电话,就说我被赶出来了!哼~!霍里,你死定了!小三,你要死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