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很变态对不对?我也这么想,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上天安排你接近我不完全是厚待我,你的出现是用来考验我的自制力的,你把一个只是有点偏执的人变成了经不起考验的偏执狂,我知道这么说很不公平,但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个交代。”
华语瞪着眼睛,与其说是愤怒不如是惊愕,他以为他在被软禁在周律也时就看清了这个人对他的执拗和执念,可面前的周律也却冷静自持的述说着他的疯狂,这种场景太诡异了,甚至是让人毛骨悚然的。
“华语,小语……”周律也神色一转,又变成了那个温柔深情的男人,他拉过华语微凉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亲吻,温柔的语气里透着淡淡的无奈,“把对别人的好分给我一点,我会还你千倍万倍,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压力,但我会为你分担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好,我不会伤害你,你也不要伤我,好吗?”
由指尖传来的温度终于让被他吓到的青年微松了口气,青年试着抽手,周律也紧了紧力道,青年放弃似的任他亲吻着自己的手指,叹声说:“你刚刚的样子像只伪装成人的恶鬼。”这不是夸张的比喻,而是他真实的感想。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周律也吻了吻他的掌心,眼底是极致的温柔,“即使我心里真住着恶鬼,我也会看好他,不让伤害你。”
华语和他对视良久,眉眼慢慢的皱了起来,不是恼怒,而是无力,他身体前倾,把脸埋进了柔软的被子里,郁结于胸的为难、苦闷、和对这个人的莫可奈何化成一句复杂沉重的呢喃:“怎么会变成这样?”
周律也放开他的手,摸上了他软软的发丝:“你只需踏出一步就会改变这种局面。”
“让家人伤心,被朋友疏远,遭同事排挤,就连不想干的路人见了都会鄙夷的瞪上两眼,我不认为那种局面会比现在好。”这些想法已经在华语心里生了根,长成了牢笼,他被囚禁其中多年,如果不是周律也强势的出现在他的生活当中,他甚至连午夜梦回时都不敢妄想走出来。
“会因为你喜欢的是男人不是女人而疏远你的人算不上你朋友,至于家人的伤心是必然的,但也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他们会谅解你。”
华语抬起脸,下巴搁在床沿上,眼底明明白白的写着“少唬我,我不信。”嘴上说:“你在讲童话故事吗?”
“信我一次,我给你造一个童话。”周律也轻笑,手指缠绕着华语的发丝,他的眼睛让人信服,他的笑容给人一种豁出一切拼死一搏的动力。
牢笼上锈死的锁“咔嚓”一响,虽然没被打开,却有了松动的迹象,察觉到这种迹象的华语暗暗吃了一惊,他忙不迭的坐直了身子,但这样的距离还不够安全,他随后又站了起来,仓促的,头也不回的逃离了病房。
太可怕了,那个人冷静时可怕,疯狂起来可怕,诱导人时尤为可怕,或许他真的是鬼,可以达到一切目的的魔鬼,华语也是鬼,却是只根本无法与其抗衡的胆小鬼。
华语想离开这里,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里必需没有周律也,他摸了摸口袋,无比庆幸他哥的车钥匙上没有任何赘物,这导致他一直贴身带着它。
他六神无主的来到停车场,拉开门准备上车,就在这时他身后忽然有个年轻的女声喊道:“先生,你朋友不好了。”
我才不好了,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华语腹诽着,没打算回头,可该死的脖子却生出了自主意识,声音传来的方向有位白衣天使,而天使身后的榕树下靠着个手扶胸口的周律也。
华语愕然的瞪大了眼睛,从病房区到这里少说也有五百米,他一个下床都要人扶的半残废是怎么拖着那破烂身子追这么远的?!
车门“砰”的一声被摔上,准备离开的青年像颗出膛的子弹一样飞奔到了树下,把面色如纸的男人架在肩上,怒声道:“你不要命了?!”
周律也顺势抱住他,在他耳边喘着气说:“要……要命,也要老婆。”
“我他妈又跑不了,用你拼了老命追吗?”华语气的要死,想推开他,狠踹他两脚,又怕这么做了男人就真没命了。
“你心里乱……”周律也喘了两声才继续,“开车不安全,我怕你出事。”
“闭嘴吧你,现在有事的是你。”华语气急败坏的说,“伤口肯定裂开了,我……”话音一顿,眼睛扫到了不远处的白衣天使,于是改口,“麻烦你推个轮椅过来。”
目瞪口呆的护士小姐愣愣的‘啊?’了一声。
“推个轮椅过来了!”华语心里一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