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汽渲染的白蒙蒙的。
“没有。”他只是腰酸腿软,难以启齿的部位残存着明显的异物感。
“那就好。”周律也在他眼睛上亲了亲,拿了洗发水帮他洗头,没被弄疼但也被折腾的不轻华语乖顺的由着他摆弄,比哆哆洗澡的时候还乖。
温热的水流迎头浇下,大团的白色泡沫很快就冲刷干净了,华语睁开眼睛,脸上的水被周律也轻柔的拭去,长长的眼睫眨了几眨,视线落在了周律也胸膛的刀疤上,
伤愈之后长出来的新肉是嫩粉色的,但浮在漂亮的肌理之上并不讨喜,华语摸了摸微突的伤疤,抬眼问周律也:“能磨掉吗?”
“能也不磨。”周律也抹了把脸上的水,玩笑似的说,“以后吵架了,我就把这疤亮出来给你看,让它提醒你,吵架可以,但不丢下我,否则这种东西还会出现,或是我身上或是别人身上。”
华语凝眉,严肃脸,握拳:“再有下次揍死你!”
周律也笑着给他抹浴液,一点被警告的觉悟都没有。
华语很爷们的戳着他的胸口说:“我认真的,你别不当回事。”
“我知道,揍死我嘛~我记住了。”见华语还想强调,周律也就用自己的嘴封住了恋人的嘴,效果自然是立竿见影的。
洗完澡以后,担心华格格回来的华语急急忙忙要走,周律也扔下擦头的毛巾,从背后抱着他的腰,头搁在他肩膀上幽幽的道:“宝贝儿,我是可以反复使用的,不是一次性产品,你这用完就丢的绝情态度会伤我心的。”
还用完就丢?还卸磨杀驴呢!华语有点忍俊不禁,回过头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含情脉脉的说:“别幽怨了,哥疼你。”说完趁着总是调戏人很少被调戏的周医生愣神儿的空子憋着笑溜了。
华语回到自家时,华格格还没回来,华语松了口气,发现时候不早了,又给华格格打了电话,问她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华格格在给一位交情匪浅的朋友过生日,一群算不上年轻的女人闹闹嚷嚷,不知那位大姐歇斯底里的吼着红到NBA的最炫民族风,但听背景声又不像在KTV。
华语疑惑的问:“格格,你在哪啊?”
华格格欲哭无泪的回:“艺术广场,那群醉鬼嚷嚷着玩快闪,可这根本是僵尸在跳广场舞嘛,丢死人了!”
那画面太美,华语不敢想,只满头黑线的叮咛遭受折磨的华格格:“别玩太晚,早点回家。”
转天是周一,已经有些天没去公司的华语带着给母亲买的营养品去了公司开组会,会议结束以后,华语在营销部的办公室里见到了没有出席会议的白岳阳。
“你不是说不舒服不来公司了吗?”华语有些诧异。
“我爹把我踢出来了,他约了他女朋友来家里吃饭,嫌我碍事。”和经理告了病假的白岳阳吸溜着鼻子咕哝,“我就说我是捡来的你还不信。”
华语忍俊不禁:“谁让你那么不识趣的?”
“我这不是感冒难受嘛?”白岳阳可怜兮兮的裹了裹身上的毛领外套,把脑袋搁在了办公桌上,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说,“我好像发烧了。”
华语从自己的抽屉里找了板感冒药,搁在桌上说:“先吃点药,不行就去医院,别硬扛着。”
白岳阳见他要走,委屈兮兮的问:“你也不管我了?”
“我跟人约好了去我妈那儿。”华语穿好外套,把放在桌子底下的那几盒营养品拎了起来,朝他摆了摆手就走了。
营销部唯一的女性见状有点幸灾乐祸的说:“白白,搭档虽好,可管不了你一辈子,听姐的话,赶紧找个人嫁了吧。”
趴在桌上装死狗的白岳阳幽幽的说:“你给我找个和华语一样任劳任怨好脾气的女人我就嫁。”
女人翻着白眼呸了一声:“我给你找个锤子,病着吧你,死渣男。”
华语他们公司和华太后的住处在两个方向,华语就没让想来接他的周律也过来,搭上出租以后才通知周律也出发,周律也自己开车,出门又早,华语到太后家时,他已经和未来岳母喝上茶了。两人就和偶然遇上似的打了招呼,在同一张沙发上隔着一点距离坐着,华语到现在都搞不懂,周律也为什么要两人一起出现在这里,但他答应过华语,不会在他做好出柜的准备之前向他的家人摊牌,所以华语并不担心周律也会说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
华太后腿伤还没好利索,但精神还不错,只是两鬓的华发似乎多了一些,华语也不确定是母亲不方便出门,没去染发的缘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