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眼睛被风吹的半眯着,看上去就像在笑一样。
华语越看越喜欢,吹完毛奖励似的揉了揉它的大脑袋,对待孩子似的说:“去玩儿吧。”
不识愁滋味的大黑狗在他裤腿上蹭了蹭以示感谢,随后美滋滋的跑开了,华语放好吹风机,正准备收拾浴室,就听周律也随手放在客厅里的手机响了,已经洗完碗正在厨房切水果的周律也也听见了,他怕打来的人是应该会给他下最后通牒的霍里,于是连忙搁下刀,准备去接电话,可华语比他快了一步,他来到客厅时华语已经拿起手机准备给他送过去了。
周律也接过手机,发现来电显示是一组陌生号码,把手机交给他的华语在旁提醒:“别告诉他我在这里。”
手机还在响,不便在这个时候多问的周律也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接通了电话。
“姓周的,你把小语弄哪去了?”打来的人语气不善,可惜他那把嗓子太过稚嫩,欠缺威慑力。
周律也一听就笑了:“哟,是贝勒爷啊,你从哪弄到我的号码的?”
“你别管。”贝乐小大人似的说,“我就问你,小语在哪儿?”
“我不知道。”周律也装傻,装的跟真事儿似的,“我就托朋友给他开了锁,没亲自过去,他多半怕你爸找他躲起来了,他那么大的人了,丢不了的,你别担心。”
“他的手机和钱包都丢在我家了,我联系不到他。”贝乐迁怒的凶周律也,“你不是说他很重要吗?重要你不看好他?他身上没钱,人又那么傻,被人卖掉怎么办?”
耳朵贴着手机监听的华语:“……”
“你别急,我明天就去找他。”周律也换了只手拿电话,空出来的手揽住了华语的肩膀,很诚挚似的关心贝乐,“你还好吧?你爸有没有怀疑你?”
“没有。”贝乐心想,小语一丢,我额娘就气炸了,我爸的时间都拿来哄人了,哪有空搭理我啊?
“那就好。”周律也一副放下心的口吻,随后有安慰了贝乐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华语一脸便秘相的看着他:“我很傻?”
“不傻不傻。”周律也哄孩子似的把人揽在怀里亲了亲,“我家宝贝儿精明的很。”
被抱在怀里的华语沉默了一会儿,幽幽的说:“那你还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就今天早上。”华语抬起头,微皱着眉心道,“那个电话明明不是囡囡打来的,你却说囡囡叫你去去病人家里。”
“我是这么说的吗?”周律也记的早上接电话的时候华语在浴室洗漱,还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过自己的手机。
“别装傻。”华语用手固定着他的头,四目相对的道,“我忍你一天了,说,你又瞒我什么了?”
“这个又从何而来啊?”周律也笑吟吟的反问。
“接着装。”华语不信他这么快就忘了自己为什么被关起来了,那笔帐自己还没腾出空来跟他掰扯呢。
周律也见蒙混不过去了就收敛了调笑的神情,把华语的手拉过去,缠在自己腰上,抱着他叹声道:“我告诉你你又要着急了。”
华语一听这话就知道怕是出了更大的麻烦了,于是安慰爱人:“你有麻烦就是我有麻烦,我不可能不着急,但我保证不会再冲动行事了,告诉我好吗?”
他也是男人,也想为自己的伴侣排忧解难,就算能力有限,帮不上太多的忙,可至少要让他知道,他是可以和他并肩面对一切的人,而不是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护在身后的易碎品。
周律也拒绝不了这样的华语,就把诊所暂停营业的事和盘托出了,说完又安慰华语:“我从锦绣花园搬走的时候就想过霍里早晚会对诊所下手,所以我在那时候就开始找门面了,现在有几处可以选择,只要跟邹琦买的这套房子晚一点过户,资金方面也可以周转开。”
华语蹙眉思量了一会儿,说:“诊所搬家不是小事,能拖就先拖着,我们再想想办法。”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不过,你要答应我,想办法可以,不要去找霍里。”周律也收拢双臂,抱紧了怀里的人,就算心里清楚霍里不会真的伤害华语,可找不到人的糟糕心情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了,而且如果华语现在去找霍里,霍里一定会以他不和自己划清界限他就会变本加厉的找自己麻烦胁迫华语。
华语只是有些时候反应迟钝,并不是真蠢,周律也能想到的事他也想的到,于是郑重其事的应:“好,我不去找他。”
夜已经深了,华语却睡不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