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就是这么个没情调的人。”
“所以说啊,学长现在要想的不是你到底是谁,你的过去又怎么样。学长的过去跟我没关系,但学长的未来我会努力参与进去的!”
说着,他塞了一瓣橘子在我嘴里,笑得无比灿烂。我突然感觉到心脏抽了一下,像是有一根连着大脑和心脏的神经一直紧绷。从胃到小肚的内脏似乎都酸酸的,就像是消化不良的感觉。
我现在,脸上是怎样一种表情呢?如果连自己都不了解自己,那么,看自己的表情,也能像看其他人那样,猜到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吗?
“学、学长……”季雨阳突然慌起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为什么哭了?”
我……哭了?
“……橘子太酸了……”
“诶?有、有这么酸吗?”
他塞了一瓣到自己嘴里,嘟喃着说,“不酸啊……”
“……笨蛋……”
我伸手撩开他的T恤,季雨阳脸噌地就红了。
“学长……干、干什么……”
“伤哪了?”
“啊?”
“我打的,在哪?不是肋骨断了么?”
“没断啦,那点小伤,早好了。再说了,也不是学长你打的啊,是那个叫宇的家伙吧?”
“还疼吗?”
“不、不疼了……”
“还能打篮球吗?”
“当然啦,上周我们还出去打了比赛,我一个人就拿了30分哦!”
“……对不起。”
“……学长?”
我抱着他,眼泪不争气地一颗颗往下掉。不是的,明明不是想说这些的。我想告诉他,现在的我已经无法离开他了。我想跟他说,季雨阳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我想看他一脸傻乐的样子说好啊学长。
我说不出口,我哪有资格向他撒娇?并不是他把我卷入了纷争,而是我给他带来了危险。我本来没脸见他的,为了他好,我本不该再跟他有所牵扯的。
但我并不是个好人,自私、冷漠、傲慢,总是觉得他跟在我身边是天经地义的事。如果要分开,也是我不再需要他的时候。在我发现这个前提不成立的情况下,我就开始自欺欺人,躲进自己构架的幻想中。
自私也好,傲慢也罢,现在的我,已经不能活在没有他的世界里了。
“学长……”
季雨阳抱着我,温柔地拍着我的脑袋,像哄小孩子一样。
“我好高兴……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学长,是在为我哭吗?”
“笨蛋……闭嘴!”
“嘛,学长是傲娇嘛,我就当是咯~”
他的胳膊收紧了一些,又问,“学长,我们……是恋人吧?”
“胡说……八道……”
“呃……小雪说了,学长的话要反着听。”
这家伙还真会自我安慰啊。
“学长,是恋人的话,我能……叫你的名字吗?”
说起来,这头猪一直都叫我学长,现在突然要叫名字吗?总觉得有点恶心。
“……学长不说话,就算是默认啦?”
要叫就快点叫!磨磨蹭蹭的是不是男人啊!
“……小言……”
“……嗯。”
接下来的几天里,程教授开始尝试对我进行催眠。然而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暗示,进入深层催眠状态。在做过多种尝试后,程教授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我已经接受过更加强烈的暗示。如果要强行对我进行催眠,或者结合药物催眠的话,可能会有危险。除非解除之前的暗示,否则我将无法再接受其他暗示。
“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可不多啊,至少也要跟我同水平。不是我吹啊,我这等级的催眠师那可是……”
“反过来说,”我打断他的自夸,“嫌疑犯的人选也就缩小了范围。”
“嫌疑犯?”
“对我进行暗示的嫌疑犯。我应该是在12岁之前在研究所里接受的暗示,那个时候就能达到国际催眠大师水平的人,你们能把名单列出来吗?”
程教授为难地说,“这些年我都在美国,美国能达到这等级的催眠大师倒是认识些,但你12岁的时候应该是在国内接受的暗示吧?”
齐浩说,“也不排除是国外专家被研究所聘请,不过国内在6年前便致力于催眠研究的人也不少,我倒是可以打听下。也顺便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