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专题会议讨论过,结果并未确诊,反倒是分离性遗忘症的征兆十分明显。”
虽然现在的科学已经足够发达到带着人类进入遥远的宇宙,但在对自我精神领域的认知上前进得却并不深。精神科无法确诊的病症有许多,特别是像DID这种复杂得只在电影里出现的病,一般不会轻易下此结论。如果症状并不典型,医生们更愿意用简明一些的病症来解释无法理解的部分。
齐浩并没有特意骗我,但他绝对隐瞒得不少。
“那之后呢?”我追问道,“这几年我都不时会有偏头疼症状,有时候还会晕倒。本来只是偶尔发作一次,我自己也没太在意。不过听别人叙述我发病时的状态,已经不能用症状不明显来形容了吧?上个月我晕倒的时候沈情不是还来找过你吗?”
“上个月他来找我的时候我刚好不在市内,只是让助手给你开了些常规药。我回来后才听他说凯又出现了。”
“凯?我到底有几个人格?DID一般都会有多个替换人格,而且特定人格出现一定会具有某种特殊的条件。”
“凯是类似于保护型的人格,你所说的那个像小孩子的人格叫小兴,是凯给他取的名字。凯是小兴的保护者,当小兴感觉到危险时,凯便会出来替代他。”
我反驳道,“保护型人格一般都只使用肢体语言,而且有暴力倾向。但据我所知凯的表现……实在无法让人相信他是保护者。”
“放荡不羁,对付男人很有一手……”齐浩有些自嘲地撇撇嘴,“一开始我也无法相信,这是违背常理的,凯有一定的暴力倾向,但他更多表现出来的是一种……似乎训练有素的,情色体质。”
“训练有素?”
“我的病人里也有一些同性恋和异装癖,曾经也有这类的病人向我表示好感……”
“哟,你还挺受欢迎嘛。”
“闭嘴,等下有你吐槽的时候。”齐浩脸皮虽厚,但说到自己的事也有些不自在,毕竟他又不喜欢男人,只是工作性质会接触到各类人,当了这么多年医生都麻木了。
“比如说完全将自己当作女人的男人,他的言谈举止完全女性化,像是遣词用句、手势、眼神等等,透露出的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柔和气息,因为他的大脑将他完全判断为女性。而比较阳刚的同性恋者或双性恋者,在向你表达好感的时候,或者想要勾引你的时候,则多利用的是他身为男性的魅力,他想传达给对方的是身为男性的自我。当然,类型不同具体情况也不同,但基本上并不会违背他们对自己的认知。”
“不过凯给我的感觉却并不一样,他的自我认知和表现出的气质都是典型的男性,但他在与男性相处时……好吧,或者说是勾引男性的时候,使用的却是女性的技巧。就像是被女人教导过如何勾引男人之类的课程一样。”
“课程?”我感觉额头都要裂了,“不会是研究所教的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关于研究所的事,我从小兴那里听到过一点,但小兴年纪太小,根本什么都不懂,凯又对研究所闭口不谈。”
“小兴又是怎么回事?”
“凯的年龄似乎是和你一起成长的,但小兴的年龄一直维持在10岁左右,这些年出现过几次,从没有过成长迹象。小兴每次出现都是在你受了刺激的时候,很像你12岁时住院的状态。刚开始几次,我以为小兴这个人格只是你受了刺激的一些过激症状。后来……应该是你15岁时的一次发病吧,小兴哭泣时发生了痉挛,我就把他绑到床上准备打镇静剂,结果这时候,凯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
说到这里,齐浩眼里有些懊悔,他估计是认为误判耽误了治疗,所以我的病才没能治好。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前期治疗时出现的的确是DID症状。你和小兴,还有凯之间的交替也有着明显规律。当你受了重度刺激后,逃避机制会让你和精神年龄只有10岁的小兴进行交替,小兴就是你最脆弱的一面,将对外界的恐惧完全表现出来。小兴和凯的交替机制则建立在捆绑这个行为上。当小兴面临极度恐惧的时候,捆绑行为会让小兴感觉到自己受到极大的威胁,这个时候,身为保护者的凯就会出来替代小兴。”
“但凯的保护行为与通常所见的保护者的行为有所不同。凯也有一定的暴力倾向,但他并不主动选择使用暴力,而是采用了另一种方法。他先利用女性的技巧来引诱施暴者,当施暴者完全臣服于他之后,他才会再度采取暴力来制服对方。”
简而言之就是先色诱,再KO。我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