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制裁不了,就等着天道轮回,因果报应吧。”
贺丹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你还信这个,真是个有趣的娃子。”
“这些冥冥之中的事可说不清楚,”唐杰接过贺丹的话说,“死神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生前再如何地荣华富贵,死后也就是一把灰罢了。是不是制裁,又是怎样制裁,who cares?当事者本人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这话说得跟看破红尘一样,不过唐杰这工作性质,怕是看过不少人情冷暖的事了。
不过贺丹却不认同,“死了是没感觉了,不过对于活着的人来说,制裁行为还是存在积极意义的嘛。”
季雨阳说,“喂喂,死的可是你的雇主呢!怎么感觉你这么兴灾乐祸的?不会就是你干的吧!”
“虽然是被雇来当保镖,不过我更有兴趣的是看我的雇主怎么个死法。”贺丹一脸坏笑,“不过真没想到啊,那家伙这次还真是大手笔,不像他以往的风格啊。”
我问他,“你知道这人?”
“算是个名人,不过我可是跟他打过交道的,”贺单神神秘秘地说,“两年前,我的一个雇主就是被狙击手杀掉的!”
“哦?”
“当时的雇主是个赚黑心钱的工厂老板,我一兄弟是他的贴身保镖,说他家老板被人盯上了,让我去帮一段时间的忙。唉,没想到啊,我们六个人三班倒,最后还是被狙击手得逞了。当时场面那个惨啊,一刀切开了喉咙,那刀法真不是盖的!”
“说得跟你见过行凶现场似的。”
“虽然没见着他人,但我干这行好多年了,看伤口可还是有点心得的。那口子,切得刚刚好,一毫不多一毫不少,验尸官说了,就跟医生动手术似的。”
季雨阳听得糊涂,“什么狙击手?狙击手不是用枪嘛?”
我跟他稍微解释了下这个外号的由来,季雨阳说,“那这就怪了,既然他擅长用刀子和药物杀人,这回怎么搞个大爆炸?真的是他本人做的吗?”
贺丹说,“那就得看尸体上是不是有他的标记了。不过估计有也被炸没了吧。”
唐杰说,“那就得看标志画在哪。小言刚才说狙击手的标志位置不定,如果这次也是他干的,他一定料想到爆炸产生的后果,如果想让人知道这事是他干的,他就会把标志画在其他不易被炸飞的部位。”
贺丹否定,“炸弹一炸,书房里还能有人活?而且当时停电了啊,我们一听到动静就马上去了书房,宅子内外都没见着可疑的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摸黑在炸得乱七八糟的房间里画什么标志嘛。”
“如果生前就已经画好了呢?”
“哈?”贺丹似乎觉得我在异想天开。
我问张叔,“局长是几点上楼去的?”
“大概五点半多一点吧,”张叔回忆了一下,说,“那个时候老婆子饭快做好了,我们就叫大伙6点过来吃饭。局长本来在客厅的,结果接了个电话,就跟保镖上楼去了。”
“后来夫人也上去了吧?是几点?”
“夫人大概是6点过几分的时候上去的,6点过的时候我们去叫换班的警卫下来吃饭,夫人说要给局长端上去。”
“是局长叫夫人端上去的,还是她自己做主端上去的?”
“这个嘛……”张叔摇摇头,“好像是夫人自己……”
“张叔,麻烦回忆清楚一点,”我对他说,“夫人说要端晚饭上去的时候,说过什么话没有?”
张叔想了一会儿,“夫人来端菜的时候好像说……有什么事非要吃饭的时候窝在楼上……”
“你确定她是这么说的吗?”
“嗯……对,她当时就是这么说的,”张叔确定道,“以前他们来住的时候,从来没见夫人抱怨过什么,今天夫人老抱怨个不停,还骂了小少爷。”
“也就是说,端菜上楼这件事对于夫人来说并不情愿,所以她不是自己做主端上去的,而是有人指名要她上去的。而且,如果是她自己要给局长送菜上楼,她完全可以让张叔他们代劳,不一定非得亲自去。”
“这又代表什么?”季雨阳一头雾水,“端个饭而已嘛,谁端不是一样?或者局长疑心病呢?非要夫人亲自端上去的饭才吃得下?”
“这代表,当时让夫人端菜上楼的那个人,有明确的目的性需要夫人协助,”唐杰解释道,“而且那个要夫人上楼的人,并不一定是局长本人。”
作者有话要说:
☆、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