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都懒得…回答我…我倦了…不想和你说了…木头!无趣…”
那双眼闭上之后,就再也没张开…
“为什么不让尉迟神医走的安心一些呢…你回答他两句不好吗?”三叶看着沉睡在宋文青怀里的身影,无奈道。
“他倦了,他说他要在能看见的江家的山头而眠,他说上面要写着江门无名氏之墓,其他的我也记不清了…”宋文青说道。
夕阳落下,剩下的便是无尽的黑暗,宋文青背着尉迟珏的尸首,在山顶到处走窜,最终在一棺木前停下了脚步。
他果然没猜错,尉迟珏一切都准备的妥当,因为尉迟珏怕…怕宋文青忘了他所说的话,或许他日后便不能看着江家,不能看着江穆雨娶妻生子,不能看着江穆雨会不会有一日会想起他来。
“别看这尉迟珏话里不饶人,到底也是肉硬心软,不然怎么会折在江穆雨身上。”宋文青叹息道。
“那公子又是怎样的人,怎会折在了王爷身上…”三叶道。
宋文青仔细思虑了一番道:“见色忘我之人,若不是王爷生的好看,我又怎会倾心,虽然这只是个开端,可若他生的不万中无一,又哪有痴心不已的宋文青,我到底也比不上尉迟珏。”
“尉迟珏有钱、有貌、有才,而江穆雨貌比不上尉迟珏,才气不如尉迟珏,就算钱比过了,可尉迟珏也不缺那几两银子,而我不同…若不是第一眼见王爷生的俏丽,也不会有后来的弥足深陷。”
说着宋文青将背在身后的尉迟珏放入了棺木之中,待合上棺盖之时,只见上面写着‘为情所痴,虽伤不悔。’
随着棺木落入深坑,黄土逐渐掩去那八字,掩去了当初自持清高的尉迟珏…
回首间那人好似还站在崖边沾沾自喜的说,他也穿上了喜袍,可却忘了想嫁之人再也无缘见到…
“三叶你我二人回皇城吧!”宋文青理了理衣服说道。
“这事不与江大少说一声吗?我怕日后事情翻出来,江大少怕是会找公子麻烦。”三叶担忧道。
“人都死了,他找麻烦,我难不成能还他一个活的,再者人怎会这样,他心里有数。”宋文青一脸漠然的说道。
随后宋文青又道:“三叶你虽是帮着王爷,可这件事我不许你说,尉迟珏既然找我,就是想死后安宁,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答应我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
“可尉迟神医走了,连个烧纸钱的人都不曾有,到了地下怎么买通去阴间的路…”三叶道。
宋文青理了理衣服道:“那不是我们该管的事,走吧…”
三叶再也没言语,看着宋文青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棺木,才跟上宋文青的步伐往山下走去。
既然都准备在这看着江穆雨百年归老,又怎可能去阴间,尉迟珏还要穿着那一身衣袍再朝阳山上等着江穆雨来娶他,这样等宋文青死后,尉迟珏便可以更有底气的说‘他可也是嫁过人的…’
虽不知会等多少个年头,但是宋文青自觉会有那么一日,那个身着红嫁衣的身影自会笑的比如今还要灿烂些许。
——尉迟珏,一路走好。
第二十四章
此时宫中,皇上身旁跟着个与右相长得至少有九分相像的小倌,岑云景自也是宠在心头,而自那叫尘月的男子出现之后,岑云景就连后宫的绿头牌都再为翻过。
这不二人又闪眼的出现在岑云熵的面前,岑云景拉着那名叫尘月的男子又与夜不能寐的岑云熵在寝宫内下棋。
“月儿来…来我腿上坐。”岑云景笑眯眯的拍了拍大腿道。
尘月羞涩的低下头,那摇头的脸红的模样,配上右相那清秀的面容,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见其拒绝,岑云景倒也好意思当着岑云熵的面一把将尘月拉到怀里,使的岑云熵撇过头,叹了口气道。
“皇兄还看得清棋盘上的棋子吗?”岑云熵口气不善道。
岑云景看着岑云熵,强忍住笑意,将尘月抱在他身旁坐着,岑云熵手执白子,迟迟未落,又抬头看了看岑云景,一脸忧愁之色。
“看着我作甚,快落子呗…你若再不落子,朕便要回房歇息了…”
岑云熵叹了口气道:“明日便要与他出征边疆了,都不知如何面对他,再见皇兄与佳人卿卿我我,更加不自在起来了。”
“哦…朕到觉得你前半句毫无意义,意图在后半句,熵儿是嫉妒朕吧!”岑云景挑眉道。
岑云熵轻笑摇头,将手中的白子落下,心中暗道: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