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青哼了哼,满脸不屑,转而道:“那姓段的不也时时缠着你。”
若柳脸色一沉,道:“姓段的那小子满嘴花言巧语,听了就让人不舒服。”
“来这里的客人有哪个不是花言巧语的。”元青倒是不以为然。
若柳看了眼捡到纸鸢的容铮:“喏,那呆头小子一见你不就结巴了,连话都不会讲了。”
元青看到那呆头小子挥着纸鸢朝自己露出大大的笑容,明明长得一脸秀气,这般看上去真是要多傻有多傻,看得她心里一阵烦躁。
若柳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在这里,什么人都别往心里摆,知道吗?”
元青“呿”了一声,说:“这种呆小子,谁看得上眼。”
“看不上就好。”若柳道,“我回去了,省得一会又撞见姓段的。”
若柳这次倒是多虑了,因为段昔正被丫头们拉着去跟容铮会合。
“好了好了,美人们是要带我去哪里?”段昔被她们拉着,走路都不好走了,不禁苦笑。
拉着他的怜儿朝巧心她们招手,笑盈盈道:“巧心,别放纸鸢了,快快把容铮少爷请过来!”
段昔不解道:“怜儿姑娘,你这又是唱哪出?”
怜儿神秘一笑:“段公子到时便知。”
被拉过来的容铮一头雾水,看向段昔:“是要做什么?”
冬雪请他们二人坐下,又沏了壶花茶,段昔看着,一时也猜不出她们这群小姑娘是要做什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只见怜儿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说道:“段公子,你上次答应怜儿,跟怜儿比一场,输了就任由我们处置的。至于比什么,你也说了,任由怜儿主意。”
“呃……”段昔暗暗叫苦,没想到一时不察,竟被这小姑娘摆了一道,便只好应了,“那么,怜儿是想比试什么?”
丫头们互相瞅着,个个掩嘴偷笑。
饶是容铮也觉得这里头有古怪,身子忍不住侧了侧,有点想往段昔身后躲的意思,他说道:“我就不必了吧……”
丫头们异口同声:“这可不行!”
这阵势,吓得他赶紧坐好。
怜儿从旁人手中拿过一个小巧的篮子,里面是几个绣花手绷、绣布、还有针线。绣布已经绷入绣花绷里,上面均描好了一朵木兰花,只待绣上各色的线即可。
这下段昔和容铮的脸色都变了,段昔连忙摇头道:“这可太为难我们了,据说单这针法就各处皆有不同……好怜儿,你还是换一样吧。”
怜儿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道:“我们都不比姐姐们能歌善舞,诗词歌赋亦不精通,段公子你向来怜香惜玉,怎的这次就如此不解人意呢?”
段昔最见不得女子娇弱怜人,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结果显然是输得一塌糊涂,指尖都刺破了十几次,段昔虽然自小练武,这点疼倒不算什么,但毕竟是养尊处优惯了,双手修长匀称,肌理细腻,滴出几滴血让人看着心疼。而可怜的容铮小少爷皮娇肉嫩,一针针刺得他泪眼汪汪,还要撑着男子汉模样。
“好啦,既然公子们输了,愿赌服输,罚你们扮作女装,绕着游廊走一圈!”怜儿笑眯眯道。
段昔一愣,容铮猛摇头:“这可不行!不行不行!被元青姑娘撞见可怎么办!”
冬雪在旁说道:“容少爷你放心,这输了就扮女装的规矩是我们天香楼早就有的了,元青姐姐见怪不怪,更何况容少爷你长得眉清目秀,换上女装兴许还能让姐姐多看几眼呢!”
段昔和容铮实在敌不过她们,胆战心惊的被推进了房里。
只见房中早已准备好衣裳,一套是绿草石榴,一套是素衣朱绣。
段昔直觉得寒毛竖起,略一顿足,转身欲走,却被怜儿眼明手快的拉住,笑容烂漫道:“段公子,愿赌服输哦!”
段昔哼哼哈哈了几声,最后只得由着她们给自己换上那套素衣朱绣的宽袖窄腰襦裙,一个帮忙梳发髻,一个给他描眉施粉,一派热闹。
容铮的鹅蛋脸本就让他显得年纪小,这一梳妆打扮,还真让人眼前一亮,尤其那双剪剪秋水般的眸子,三分柔弱,七分可爱。
冬雪掩嘴笑道:“怜儿你看,容少爷比你还娇俏!”
怜儿将段昔推着过来,道:“你瞧,段公子更是明艳不可方物呢!”段昔身段高挑,五官本就精致,粉黛一施,那懒懒笑意便添上了妩媚。
段昔抚额叹气